——————————————————
“不要!”南研驚醒。
一摸自己的臉頰,南研才發現自己真的流淚了。南研用手背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雖然已經回到了現實中,但這場夢仍舊極大程度地觸動了他,不光是頭皮有些發麻,他的額頭上也早已浸滿了汗珠,喉嚨更是變得幹燥難忍。
還好沒把其他人給吵醒,南研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因為口幹舌燥的關係,他向值班人員要了一杯白開,“咕咚咕咚”,很快便一飲而盡。
重新倚靠在沙發上,南研卻已然睡意全無,無論他在有限狹小的空間內如何翻滾,或是不停地屬羊,他都無法安然入睡,正當他萬般無奈時,牆壁上的古鍾敲響了,一聲,兩聲,聲音肅穆悠長,“折騰了這麼久,已經三點了嗎?”
鍾聲停了下來。
“第三聲呢?”南研始終沒有聽到第三次的鍾響,一般的擺鍾都會在對應的時刻敲響對應的次數,沒有第三聲鍾顯然不可能,難道是自己真的沒有聽到嗎?不會的,自己從醒來後就一直很清醒,絕不會忽略這第三次鍾響。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南研立刻睜開了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詭異一幕足以令他震驚。
古鍾的指針停留在了淩晨兩點整!
南研的心像是掉到了冰水裏,被無名的恐懼死死地揪住,腦子裏像一團漿糊,翻轉昏旋,雙耳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響,此時的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為什麼會這麼安靜?”南研向四周望去,更加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大廳裏的人都不見了,不論是之前在一旁打鼾的韓飄,還是其他的的同學,又或是大廳內的值班人員,如人間蒸發一般,在南研再次睜開眼時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大廳內,隻有他一人而已。
南研的喉舌再次被恐怖幹結住,心跳得像是胸膛裏容不下,他驚慌得如寒蟬一半,啞然失聲,渾身顫抖,滿是突然起來的寒噤。
“研......”聲音帶有些許的俏皮,寂靜被打破了。
南研的身體像是觸電一般抽搐了一下,他沒有辦法忽略掉這個聲音,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是誰?”南研驚恐地問道,身體像是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迅速打量著四周,卻什麼人影也沒有發現。
“嘻......”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大廳中猶如空靈,“你聽得到的,鑰匙可是【女孩】哦!”
“【女孩】?”南研覺得她像是在提示自己,可是並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唔,那個夢,還記得嗎?”聲音有些失落。
夢?女孩?南研幡然醒悟,她可能是指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女孩,如果腦洞再大一點的話,那微微擺動的潔白裙角,也在輕聲吟唱著“女孩”!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夢?”南研有種說不出的困惑。
“因為你聽得到哦,裙擺的聲音。”
“女孩!?”
“嗯,嗯,你還是很聰明的嘛!”話音剛落,一雙細嫩纖長的手從後麵蒙住了他的眼睛,南研沒等反應,隻覺得後背被一對好似棉花糖般鬆軟的東西貼了上來,頓時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都不能吐,“研,你想擁抱我的,對吧?”耳邊的聲音俏皮可愛,並帶有一絲搞怪的意味。
——————————————————
時間回到前一天夜裏,23:00。
銀龍大廈,代理董事長辦公室。
“白老鬼,你沒有聽錯?”李桐生盯著坐在對麵的老人,一臉的嚴肅。
“Who killed CockRolin?即使三十年過去了,我也不會忘記那聲音。”弗雷格爾雙手交錯抱胸,翹著二郎腿,眼神猶如邪魅。
“這麼說,又有新的【五梟】蘇醒了……”李桐生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看來是的,不過,這次被選中的人並不是我們,大概是因為我們的血統還不夠優秀吧。”弗雷格爾聳聳肩。
“我們不能失去【降臨之子】,他是我們維達爾對策局新的希望!”李桐生眼神銳利得像是一把刀子,把桌子拍地直響。
“這我當然知道,但我們無權幹涉這一切。”弗雷格爾並不慌張,攤了攤手。
“唉……”李桐生無奈地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不過,如果神站在我們這一邊情況就說不準嘍!”弗雷格爾起身抄兜,慢悠悠地走到了玻璃幕牆前。
“你該不會是想……”李桐生的眼睛忽的明快了起來。
“尤克特拉希爾!”弗雷格爾張手低吼道,玻璃幕牆前,他的身影仿若魔王。
“人生總要來點刺激,對吧,桐生?”弗雷格爾回頭笑道,又像是一個開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