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9章 怪物(1 / 3)

“媽的,沒想到這群變態玩意兒一個二個長得醜不拉幾的,戰鬥力卻挺猛,要不是老子夠厲害,還真得栽在你們手裏。”想起剛才的一番苦戰,陳景龍真是心都快揪到一塊兒了。忿忿地伸腳踢了幾下躺在地上,完全沒有生命氣息的巨蜥屍體,算是小小的出了口氣,他又把眼光投回地上那些殘破的人類屍體上,眼裏充滿了同情。

這些人本來活的好好的,每天好吃好喝,結果卻被這群畜生給叼了來,什麼都還不知道就化作了巨蜥的盤中餐,也真是可憐,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肯定沒想過迎接他們的會是這樣的下場吧。

從某個角度想想,人的生命可真是脆弱,一不注意就會湮滅。

“大家都是人類,好歹幫你們收個屍吧,和這些怪物待在一塊兒慢慢腐爛,想想就夠可憐了。”懷著最後一點兒同情心,陳景龍把那些殘破的屍體從地上拖了出去,一具又一具像疊羅漢一樣在門口的空地上堆了起來。

將這些人的屍體堆好以後,陳景龍拍了拍他們身上的灰塵,摸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報警,讓警察過來收拾殘局。雖然經過之前發生的事情陳景龍對美國警察的印象簡直降到了一個沒底線的份兒上,不過這事兒關乎他們美國公民,陳景龍相信那些隻知道拿著納稅人的錢吃喝嫖賭的警官們還是會有點作為的,反正依照他的能力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總不至於讓他親自用手挖坑,把這些人給埋了吧。

“他在那兒,快上啊別讓他跑了。”就在陳景龍連電話都撥通了,正準備闡述這邊的情況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男人中氣十足的大聲喧嘩。

“什麼鬼?還有人?”陳景龍頓時心裏一咯噔,他踮起腳尖往前靠了靠,透過門縫打量了一下遠方,剛好看見一隊身穿黑色緊身衣,懷抱衝鋒槍,裝備精良的彪形大漢在腳步匆匆地往自己這個方向奔來。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些燙手的山芋是來抓捕自己的,但陳景龍心裏還是充滿了危機感,轉過頭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又垂下頭打量了一番自己已經顯得有些疲憊的身體,陳景龍在心裏比較了一番雙方的實力差距,最後還是放棄了正麵衝上去的打算,把目光投向了下水道。

“既然打不過,那就跑吧。”陳景龍自言自語了一聲,扭頭就順著下水道一路往下狂奔而去,下水道裏麵黑黝黝的,又陰森又髒,時不時還有幾隻黑灰色的老鼠突然從某個角落跑出來,有一股說不出的惡心。

陳景龍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這些人的腳步聲,通過腳步聲的輕重來判斷他們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一邊加快了自己奔跑衝刺的速度,生怕會被這些人給逮住。

不過一直這樣跑也不是個辦法,因為陳景龍從沒把這條下水道跑通過,不知道前麵等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而這群人似乎也找到了自己逃跑的方位,像幽靈一樣緊緊地追著自己不放,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急促。

陳景龍知道,要是前麵沒有逃生的道路而是死胡同,到時候他就會被這群人困在下水道裏麵,連一點兒逃生的機會都沒有,那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為了保證自己能活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找到自己之前率先出手,把這群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混蛋統統殺掉,絕對不給他們留下哪怕一絲威脅到自己的機會。

“看他們這扛槍的架勢,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他們算是為民除害了。”陳景龍邊自我安慰著,邊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在他們找到自己之前先下手為強,把他們統統解決掉。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又有兩隻灰黑色的老鼠從前麵跑了過來,向電動玩具一樣從陳景龍腳邊擦了過去,速度快得讓陳景龍大吃一驚,身體不聽使喚的往天上一跳,竟然差點兒被嚇得摔到了地上。

“這些死耗子。”陳景龍忿忿不平地往地上跺了兩腳,很顯然這種無聊的舉動根本就沒什麼用,那兩隻耗子已經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跑了出去,不知道溜進了下水道的哪個縫隙裏。

“對了,我可以學耗子,打個伏擊戰,先找地方躲起來,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再把他們分開,化整為零,一個一個弄死掉。”陳景龍激動地一拍腦門兒,想出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說幹就幹,既然想出了辦法他自然不會再繼續做毫無意義的奔跑,而是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四周,想看看有沒有適合讓他打伏擊戰的地方。

正好看見在他左前方有一個比較陰暗的死角,從外麵看過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完全就是埋伏殺人卡視野的聖地,陳景龍立刻欣喜萬分,連忙跑進了那個角落,小心翼翼的貼緊下水道的管壁,讓整個人擺成一個大字,然後繼續聽著那些人的腳步聲。

“老大,咱們追了這麼久還是沒看見那個小子,這不正常啊。他是不是沒往這邊跑,咱們追錯方向了?”這群殺手沿著下水道管子追了好一段路,卻連陳景龍的影子都沒看見,不由得心裏有些疑惑。

“不可能,咱們來的時候沒看見他跑出去,在剛才那兒也沒逮住他,這裏就區區這麼幾條路,要是他沒往下水道這邊跑,難不成上天了?”領頭的隊長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沉聲命令道,“你們繼續往前走,展開地毯式搜索,連根老鼠毛也別放過,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他。”

“還知道地毯式搜查,挺聰明啊。”聽見這個隊長如此堅定的判斷出了自己逃走的路線,陳景龍不免對他高看了兩分,誰讓他來美國之後遇到的對手都是些蠢貨,戰鬥力戰五渣,智力最多二百五呢。

這個殺手隊隊長雖然也稱不上有多聰明,不過跟他的手下還有之前遇到的那些黑人黑社會比起來,還是好多了。

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借著昏暗的光亮,陳景龍依稀看見地上有個微微反光的東西,他輕輕彎下腰,將那個反光的東西撿起來拿到眼邊,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個透明的玻璃瓶子,正在發愁手裏沒有適合的武器,要靠蠻力徒手捏碎人喉骨不太現實的陳景龍這下可算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手上暗暗運勁兒,無聲無息的就把那個玻璃瓶子捏成了好幾塊鋒利的玻璃片,隨手挑了一塊大小,形狀都很方便握在手裏,尖端又很鋒利,有棱有角的碎片緊緊地握住,陳景龍故意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小心翼翼地數著腳步,一步,兩步,三步……

“來了。”陳景龍的呢喃剛剛落地,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他身前,一個隊員打著手電筒,正賊眉鼠眼地在往這個死角裏麵張望著。

陳景龍將力氣運到手臂上,一把勾住了那人的脖子,狠狠的將他拖進了死角,頃刻間手抬起複又落下,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血痕,麵積不大,卻深得可怕,要是此刻他麵前擺著一麵鏡子的話,一定可以一眼就望見自己的喉管。嘴巴被陳景龍用力的堵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手腳也都被他的身體壓住,連撲騰兩下地板都做不到,這個隊員完全沒想過自己殺了這麼多人,最後卻如此窩囊的死在一個年輕人手裏,連發出一點兒聲音向夥伴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感受到這個人停止了撲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確定他已經沒了脈搏,陳景龍十分嫌棄的把他拖到了一邊藏好,握著還在滴血的玻璃片等著下一個獵物到來。

這一隊殺手雖然裝備精良,體格也壯碩,看起來很嚇人,但數量並不多,也就七八個的樣子,既然要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他們自然就不能並肩作戰,隻能各自分開,一個又一個的劃好角落去搜索,這樣一來他們就連唯一的人數優勢都失去了,若是論起單打獨鬥,他們自然不是陳景龍的對手,論起埋伏在暗中陰人,他們更不是陳景龍的對手,隻要敢打散隊形,化整為零,那就隻有一個下場——被陳景龍逐個擊破,最後一個也活不了。

因為陳景龍這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加上下水道裏麵的光線真的很不好,那幾個殺手並沒有發現已經有同伴死掉了,依舊自顧自的搜查得很開心。

“老四,你這邊怎麼樣啊?”一個距離陳景龍不遠的隊員翻了一堆垃圾也沒有看見陳景龍的影子,便扯開嗓子問了一句,但下水道裏並沒有傳來任何的回音。看樣子,剛剛被陳景龍一玻璃片割了喉嚨的那個蠢貨隊員,就是他口中的老四了。

“怎麼沒人說話?”沒有聽到任何回音,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老四這邊肯定是出事了,這個隊員把槍上好膛,貼著管壁躡手躡腳地朝著陳景龍這邊摸索而來。

陳景龍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一起上,看見又有一個不怕死的要主動跑過來落單送人頭,他自然不會客氣,像一隻蜘蛛一樣靜靜地待在自己的角落裏,冷眼看著獵物慢慢送上門。那個隊員摸索到了陳景龍藏身的角落口,還是什麼都沒摸到,但是陳景龍心髒跳動的聲音還是瞞不了他,意識到敵人就藏在這裏麵,他連忙將槍伸進角落裏,隨後大著膽子往裏探了探,正準備再度打開電筒閃陳景龍一個措手不及,就隻聽得耳邊傳來了一陣空氣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撕裂的聲音,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緊接著是深入骨髓的劇痛。

他大聲地慘叫了一嗓子,下意識的丟下自己手裏的槍,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被玻璃碎片劃傷的脖子,想要按住傷口讓傷口停止出血,但這一切都是枉然的。陳景龍這一下是存了一擊必殺的意思,自然會用盡全力,劃出來的傷口比起上一個人還要深上一些,差不多是把他的喉嚨整個呈平麵結構剖開,鮮血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洶湧的湧了出來,任憑他再用力也根本止不住,這種無用的行為隻能加重身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