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見(1 / 2)

次日朝曦

鳳鳴朝陽,早市沒了昨日的嘈雜,人群中多了一分祥和的氣息;從沁煙樓出來走過濃翠蔽日地園林,上了石橋,波光粼粼地河水緩緩流過橋下,遊船也開始了一天的運作。穿過了鬧市;就剩下這一條寬似河道,長如龍身的官道了,周邊立著一排流蘇樹像是迎接貴客,這裏不比皇家園林奢華、豪氣,但也不遜於民間流傳的炎燭之所——太陰。

據說自從那場瘟疫到來,茗津城中就存在著這樣一種說法。聽說隻有陰雨天才會出現,霧氣繚繞,可見度為零,很少有人見過那座富麗堂皇的小城,就算見過,也隻是浮光掠影般消逝了,似乎隻是編造的,但是一旦遇上陰雨天,第二天就會有死屍暴斃在外,所以從那以後沒有人敢在陰雨天出行,也就傳出了太陰這個地方。

“說那是個戒備森嚴的小城,但凡有生人踏入半步,也會有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了結來人性命,反正說的跟閻王府一樣,怪滲人的。”柳一燈接著說,“但是也有人說,這個炎燭和鍾府有著很大的關係。因為每次陰雨天,電閃雷鳴,太陰都會隨著白霧隱隱約約地出現,淩駕在鍾府之上,所以百姓們都說鍾府當家的大老爺是不是和炎燭做了什麼勾當,結果是大老爺半途終止交易激怒了炎燭……應該…差不多就這樣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柳一燈和絨雪姬像兩個前來視察的官兵一樣,好一副雄赳赳氣昂昂地樣子走在通往鍾府的官道上。

絨雪姬不解,歪著頭看向柳一燈,柔亮烏黑的秀發自肩輕飄的映著柔光一縷縷垂了下去,“說的怪嚇人的,炎燭?不是民間傳說而已嗎?真奇怪,難道修得像月宮,裏麵就一定得住著嫦娥一樣的絕色美女嗎?真是的。”

“這…”柳一燈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好悶頭往前走。“過了官道再拐一個彎就到鍾府了。”柳一燈揚長舒了一口氣,見絨雪姬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地瞪著眼看著他們走過的那條官道,推了推她也無事於濟,自己也無奈隨她看去。

逆著陽光望去,原本一塊塊銀白色肅穆地磚石現在變得虛幻模糊起來,隨後淡淡紅暈映上眼簾,“好像…一個馬上就要燒起來的..結界啊…”絨雪姬眼神空洞,歎道。很快,一張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扣住她的纖腰,沒怎麼用力,兩人就翻入了牆邊足有半米高的落葉灌木叢裏。

柳一燈自己也有些驚愕剛才那即將燃燒的景,但再一看旁邊呆滯的佳人,顯然是被嚇到了。末了….他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原來是鍾府有動靜了,隨後他在濃密地落葉灌木中找了一處空隙騰出身體讓絨雪姬趴下看來人模樣,果不其然,此人一身素衫,和畫中嬌紅似火的人兒完全是兩個極端,但容貌卻絲毫不差,隻是少了那麼一點傲氣;柳一燈也看癡了,多年老友般地情懷更加強烈了。昨夜也隻是朦朧地觸動。

鍾離行走如鬆般挺拔,背影更是堅如鐵;這哪裏是她千年一直未尋得的人,除了相貌,其他的,那隻臭狐狸根本不及眼前男子的一絲一毫。絨雪姬的脊骨如同化了一般,坐在泥土中倚靠著牆根,無力地念念道:“鍾府公子?我尋你千年,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卻是這樣。當初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