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那一刹那,還是欣喜的。沒想到,下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充滿敵意的地方。背上有點涼,太陽在天上如針般刺出熾熱的光芒。
見習終於開始了,一位聽說很著名的老師口若懸河,前幾排的高中生也一個個舌若蓮花、妙語連珠,老師問過問題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刷”地一聲站起來,講得行雲流水、汪洋恣意。看到這些,我說不出話出來,在學校裏,我曾經跟一個學法律的朋友閑談,發現他講起法律條文頭頭是道,對“法律”卻茫然無知,接觸了一些其他學科的朋友,皆大抵如此。高中生這水平?一個也罷,全是如此,可笑可笑。
“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旁邊一位正在睡覺的同學換了個睡姿。然而,這是當天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我一下子想起了鴕鳥,鴕鳥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往往將頭深深地埋在了沙堆當中,然後將臀部高高地翹起來。這樣,它就能使自己相信:危險已經排除了,我已經處於安全之中了。然而,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人類似乎不會如此愚昧,以人類所具有的智慧來看,人類應當能夠直麵現實,無論現實如何糟糕。可悲的是,就是有那麼一些人,跟鴕鳥一模一樣愚不可及,他們自欺欺人,在一個虛擬的完美的世界裏自我麻痹,越是處於困境之中,他們自我麻痹的程度就越高。一如講課這些國家重點中學的老師,一如係上的領導。
麵前有張紙,見習的講義。有文一篇,曰:“縮略時代”。我啞然失笑,試問在場中文係學生,若非係上強硬態度,有多少人會放棄選修課考試來聽這場見習?一問周圍的同學,無一人應。
在這樣的情形下這樣的環境中講一篇“縮略時代”,是老師的悲哀還是學生的?搖頭。
縮略當真無一是處?講台上又在提問了。
若是此見習課縮略了,這麼多師範類的學生就不能講好課了?不及格?不能拿到教師資格證?不能拿到畢業證?學位證?非也!非也!講課和講的內容,好一對矛盾體。
周圍的同學快要睡著了。
為我們講課的老師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說了這麼多,能證明什麼?說明他是國家重點中學的老師?有很好的飯碗?其實,在我看來,飯碗就是那種毀滅人的創造力、想象力、吞噬人的自尊、自信卻又讓人活下去的東西,金飯碗、鐵飯碗、泥飯碗,這是飯碗的不同,更是人的不同。
學校外的建築工地上,那些建築工人正在揮汗如雨地修建一座大樓。“他們真幸福。”我側頭想,至少他們正在做自己的事情,在太陽的光輝下,他們用自己的雙手,盡情地流著自己的汗水,黝黑的胸膛,如大地一般寬廣和堅厚。
以前我很佩服老師,他們在我麵前宛如廟裏的菩薩,可是後來我才發現菩薩是泥塑的,心裏頓時就涼了。學校是老師最多的地方,平日裏,他們一個個做高韜狀,一有風吹草動,便成了畫眉的張敞了。人,沒有知識並不可怕,不誠實也不可怕,怕就怕那些有知識卻不誠實自欺欺人的人。
走的時候,那些老師感謝我們:“感謝同學們。”不錯,他們是應該感謝我們犧牲了我們的時間來聽那練習過無數次的課,人越多,可欺騙的比例就越高一些。
老師又說:“歡迎你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我寧願沒有來過這裏!
台下是一片如雷的掌聲,師範專業的學生,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愛的理由》
作者:玄音天琴
踏足大學校園,我的心緒是說不盡的複雜。家人的期盼,自己的夢想,在這瞬間凝聚與升華著無數的諄諄教誨和惕惕以學的日日夜夜。本該是夢想成真的喜悅,但我的心是那麼的孤寂與落寞。從此與林分割兩地,將穿梭在不同城市的車流人群。縱然有手機與QQ聊慰寂寞,但想著麵對校園夜空的明月,那縷縷清輝仍然將牽扯夢縈魂牽的思念。
林是個出類拔萃的男孩,有著清秀俊挺的外表更兼海納百川的智慧。他幽默搞笑,他善解人意,他是班裏的佼佼者,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高一時他身邊就彩蝶環飛。他選中了我的好朋友——美麗高貴的班花陳儀美。金童玉女,天生絕配,理所當然。在眾多女孩的歎息聲中更多的是欽羨。但半年不到他倆就分手了,接著發生了我甚至整個班裏做夢都意想不到的事,林開始追求我,誠心誠意。
我,一個相貌平凡且不愛打扮的女孩,一個熱愛學習但成績平平的女孩,一個喜歡做夢但麵對現實的女孩。林追求我?先是感覺破天荒,接著是受寵若驚,再接著就是毫無矜持地同意了。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我就被他俘虜了,陶醉於一段對我來說如同夢幻般的愛情。在所有女孩嫉妒的眼神中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當白雪公主的甜美與幸福,而且我知道,這次是美夢與現實兩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