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瞬間的逆襲(3 / 3)

“我說讓寶貝和她們都睡覺吧,簡稱寶貝們。”

“貧吧你就。那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上午你還有課呢。”藍小燃為了怕我忘記上課,特意抄了份我們班的課程表貼在她床頭,看得比我班主任都緊。

“嗯!知道了,簡單慰勞一下大家就睡,晚安。”沒等她再說話,我便掛了電話。

酒桌上,鄭飛給他們講經過,大家哄笑不止,旁邊的服務員也捂著嘴偷笑。

“我要是那羅東非抽他不可。”鄭飛衝大家陳述他的真實感受。

“他倒是想,我借他倆膽兒。”我得意洋洋地抿口酒,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肯定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雖然我嘴上很不屑,卻感覺此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他還會怎麼樣呢?想著想著,我就喝暈了……

第二天,我沒有聽藍小燃的話去上課,而是宿舍集體睡了一整天,晚上醒來,神清氣爽,伊文嚷嚷著要請我們喝酒。我們興高采烈地來到學校附近最有名的“千裏紅”酒吧,這裏的客人幾乎全是我們學校的同學,有玩浪漫的情侶,有借酒消愁的失戀者,也有一部分是衝著駐唱歌手蔡顏流口水來的。

蔡顏在台上熱歌勁舞,漂亮可人的臉龐,惹火性感的身材,讓人一看就興奮不已,加上她有一雙極會勾引人的眼睛,令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我跟著音樂的節奏上下晃動著腦袋,拿起“嘉士伯”,嘴還沒碰到瓶口,伊文就開了口。

“你們幫我想想,怎麼才能追上冰冰。”他焦急地說,原來這才是他請我們喝酒的目的。

“鮮花鉑金巧克力,輪番轟炸,誰見誰暈。”鄭飛不假思索地回答,“吳歡就是這麼把藍小燃騙到手的。”說完跟我撞了下酒瓶壞笑著。

“我們那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我更正著鄭飛的武斷,“愛情這東西,製勝法寶就一條,死纏爛打。成功是什麼,就是不要臉的追求!”

“對對,不要臉地追求!”萬程接著話,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他交過的三個女朋友都是死纏爛打得到的,有一個是實在無奈了,他還真是掏心窩著對人好,就答應了他。但也好景不長,匆匆相戀匆匆分手。戀愛就是這樣,愛上容易,戀上方知難。

“我完了!”藍小燃在電話裏帶著哭腔和我說。

“怎麼了親愛的,別怕,就是天塌下來,我都再給它掀回去!”我對著大聲喊著,鄭飛遞給我瓶啤酒,然後跟我碰了下,喝了一口。

“那個,真的中獎了。”

我感覺天真的塌了。前兩天她說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我安慰她,要真有那麼準,為什麼我彩票不中500萬?

“消息準確?”我期望一線生機。

“嗯,鐵證如山,證據現在就在我手裏。”

“證據上體現了什麼?”我怕她一時著急,看錯字。

“體現了你這次真犯罪了!你還想狡辯?”

“不不,我認罪。”我誠懇地說。

“那你還不趕緊來找我!”她忽然急了,“放下酒,你再喝一口試試!”她在電話裏發號施令。

我嚇得趕緊放下舉到半空中的酒杯,趴在桌子上,向四周小心環顧,確認她不在現場,才直起身。《西遊記》的千裏眼也就這水準吧,當然暴露我身份的是這裏巨大的音樂聲。

“你在哪呢?”我一本正經地詢問。

“宿舍!”她開始煩躁不安了。

“我這就過去找你。”她的聲音讓我心陡然沉了下去,如果再繼續貧下去,她不急我就該急了。畢竟這是件讓我們既頭疼又棘手的大事。

我掛斷電話,端起酒,自顧自地說,“我先走了。”然後一飲而盡,站起身,準備離開。

“真沒勁,媳婦一叫就去,你敢有點骨氣嗎?”伊文不滿意地說。

“不敢。”我笑著說,“今兒有大事!”

“羅東又犯混了?”萬程嬉笑著問。

“他敢!”我不屑地說,“這次是內部問題。”說完我轉身往回走。

“嘿!那你一會回來啊,我們這等你。”伊文在我身後喊。

“不回了!哥們我現在心情不好。”我頭也不回地答道,我沒有說謊,心情的確很壞,慌亂的像高考時忘了帶筆,又不讓說話,不允許借,手足無措般抓耳撓腮,又不敢上竄下跳,憋得難受。

我到藍小燃宿舍樓下,用手機震了她一下。馬上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從高處一節節降落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飛了過來,與以往不同的是,藍小燃不是張開雙臂,而是雙拳合璧撞了上來,我躲閃不及,立馬中招,打了個趔趄。我連忙穩住腳跟,她又上來,抓住我的胳膊,使勁掐了一下,咬著白皙整齊的小牙說:“都怪你!”

“哎呀哎呀,疼!”我連忙掰開她的手,順勢抱住她。

她安靜了下來,趴在我肩膀上小聲問我:“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這事就一種解決辦法。”我無奈地說。

“這可是我第一個孩子呀。”

“人生吧,就是由無數個第一次組成……哎呀!”沒等我說完,她就掐了我後背一下。

“討厭,都這時候了,還講歪理。”她埋怨。

“我這不是怕你有心理負擔嗎,讓你輕鬆輕鬆。”我撫摸著她光滑的頭發,“對了,你現在有什麼反應,惡心嗎?”

“沒有,還沒到那份上呢。”她生氣地說。

“噢!那你想吃酸的還是辣的?”

“你!”

藍小燃掙脫我的手,瞪著我,“你怎麼總沒個正經樣啊?”

“嘿嘿,那你說咱兒子會不會也像我這樣。”

“哼!”藍小燃氣的轉身就走。

我連忙追上去,拉住她,輕聲說:“別瞎想了,早點睡吧,明天咱倆好好商量這事。”

“嗯,好吧。”她乖乖地抱了我一下,轉身往回走,“你也早點睡吧,別去喝酒了。”

“知道,不去。”我答應著,然後轉身就奔“千裏紅”了,不是我不聽她的話,而是我得把這大事跟哥幾個說說,有點慌亂,有點不知所措,有點喜憂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