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玩散的愛情(1 / 3)

那天,我喝醉了,天旋地轉般飄回宿舍鬧騰一番之後,睡了過去。

我和藍小燃在足球場上牽手相伴,黑色禮服和潔白的婚紗,伊文和冰冰打扮得帥氣英俊靚麗迷人。整個球場沾滿了祝福我們的同學,安老師戴著司儀的胸花笑眯眯地看著我們。鄭飛擠到我的麵前給我拍照,我沒有給他擺POSE,因為嫣紅的攝像機鏡頭正對著我,當我對著鏡頭咧嘴傻笑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抱住我的腿不撒手,我驚訝著看著他的小臉,陌生的麵孔很是熟悉。沒等我細想,兩個保安上來,把小男孩拉起來抱出去。小男孩掙紮著在保安的肩膀上露出小頭來,衝我和藍小燃哭著喊道:“爸爸,媽媽,快救我!”藍小燃聽到後,馬上衝了出去,我叫著追趕著她!

我猛地睜開眼,天早已大亮。感覺頭暈腦脹,這個怪異的夢,讓我清醒了許多。我翻了身,忽然感到枕頭在顫動,我伸手從下麵摸出手機,它正震動著不停,我接起來。

“喂,吳歡,我是冰冰,你怎麼不接電話呀!”冰冰急切的聲音讓我開始心慌,她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睡著了調的振動,沒聽見?”我話還沒說完,被她打斷。

“燃燃出事了!”冰冰的聲音很沮喪。

我騰得一下下坐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你快來吧,我們在上次那家醫院。”冰冰的焦急讓我更加擔心。

“馬上來!”腦中閃過的第一念頭就是藍小燃出了車禍,我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跳到地上,衝睡得正香的鄭飛捶了一拳。

他眯著眼睛來了句:“你幹嗎呀!”

“藍小燃出事了,在醫院,我先走了!”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奔出了房門。在把司機催促得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到了醫院門口,跳下車,冰冰就迎了上來。

我拉著她往醫院裏麵走,“到底怎麼了,燃燃呢?”

“她在病房區呢,你別著急聽我跟你說。”

“等會再說,我先看人!”我急切地想看到藍小燃,千萬別是滿身紗布,渾身插滿管子。我沒敢再想下去,隻是快步地向前走。

推開病房門,我甚至有了遲疑,險些不敢睜開眼睛。藍小燃平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輸液的瓶子掛在她身旁。我輕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看起來還好。她聽見聲音轉過來,看見了我,委屈的表情馬上浮現在她的臉上。我走過去,俯在她麵前,拉住她的手。

“燃燃,你怎麼了?”我看著她眼中的淚花輕聲問道。

“我,沒事”她帶著哭腔答道,大顆的眼淚順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滾落了下來。

“別怕,別怕,我在這呢!”我連忙給她拭去淚水,看著她委屈難過的樣子,恨不得躺在這的人是我,我來替她痛苦。

“你怎麼才來呀,是不是又睡覺了?”小聲地責怪我,用冰涼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臉,“你就知道睡覺。”

“你睡會兒吧。”我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她聽話地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滑了下來,我連忙給她擦幹,她眼皮輕輕地跳了兩下。藍小燃是沒辦法裝睡的,因為隻要她沒睡著,她的眼皮總會不停地跳動,為此我還說,要是讓她演戲,裝死都不像。她說不會睜著眼睛死啊,永不瞑目,更可怕。

很快她的眼皮不動了,我知道她睡著了,把她插著針管的手輕輕地放進被子裏,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冰冰正站在走廊裏打電話,看我出來,便掛斷了,問我,“睡了?”

“嗯!到底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呢?”我已經憋了半天了。

“今天我陪她來做手術,然後醫生說……”

“哎,等會兒,手術,什麼手術?”我有點發懵。

“人流啊,你不是一直讓她做嗎?”冰冰語氣裏有著怨氣,她是燃燃最好的姐們,倆人無話不談,親如一人。

“那是以前,現在沒有!”我糾正她道。

“算了,還是從頭跟你說吧。”冰冰拉我坐到長椅上。

原來,昨天在我找完安老師之後,安老師馬上去找藍小燃的導員,是一個看似很親切的中年婦女。她馬上找到藍小燃,對藍小燃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雖然藍小燃一直是係裏的好學生,但也沒受過這種優待,導員同誌像媽媽一樣囑咐藍小燃談戀愛不要任性,兩個人要互相遷就,對男生犯的錯誤要寬容,並說很支持她與我在一起,藍小燃感動得差點哭起來。所以當她問為什麼這麼著急結婚的時候?藍小燃竟然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懷孕的真相。打死我也想不到,這麼聰明的女孩也會幹這樣的傻事,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她應該比我更深知,老師和學生永遠不會成為朋友,也永遠不要像朋友那樣推心置腹的深交。心軟是藍小燃致命的缺點,一個人要保持住睿智的思維,除了冷靜與理智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心軟。

導員同誌聽到真相後,立馬臉色頓變,厲聲道: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沒錯!藍小燃當時嚇了一跳,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懊悔萬分。導員同誌命令藍小燃馬上去把孩子做掉,否則就上報學校,通知家長。藍小燃知道上報學校的後果,她一定會被開除的,她無顏麵對父母,便哀求導員幫幫她,導員冷冰冰地回了句:幹出這種事,還有臉求我!藍小燃既生氣又害怕,抱著冰冰大哭了一場。最後她決定打掉這個孩子,為了不讓父母傷心失望,不牽扯我,也為自己苦讀多年考上的大學。她不想這美好的一切毀於一旦。也沒敢給我打電話,怕我知道後,衝動地去找他們導員算賬,本來已經有打架的錯誤,再一鬧的話,我可能就會被開除了。

“真他媽卑鄙!”我罵了一句,“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