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我請你們幾個在那喝酒,敢來不?”
“敢!那是我們的地盤。”我笑著說。
“哈哈,成,那晚上見!”他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跟鄭飛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
我們在吧台結賬的時候,小姐溫柔地說:“先生,你們的免了,不收錢了。”
不收拉到,省了,我們四個人出了台球廳,騎上車一路往學校飛奔,伊文追上我,衝我嚷道:“你夠狠的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啊!”
“那你以後就少招我。”我平靜著心慌,當時的一衝動現在讓我有點後怕。
鄭飛和萬程趕上來,四個人齊頭並進,鄭飛說:“你就拿別人出氣吧,那挨打的哥們,可倒黴了。”
“我可真沒想拿他出氣,事趕到那了。”我難道心裏真的有氣嗎?可這氣是哪來的呢?
“晚上咱去嗎?”鄭飛問道。
“去,怕他什麼!”我用力地蹬著車,管他呢,愛咋咋地吧。
回到學校我直奔操場,那拉約我在那見麵,現在已經晚了快半小時。橫穿過足球場,一個隊友看見我大聲喊我,我假裝沒聽見,繼續前進。一陣涼風從身後襲來,沒來得及反應,足球擦著我頭皮飛了過去。
“我叫你裝!”隊友的聲音隨即而至。
“等我回來收拾你!”我咬著牙說。
“哈哈,你幹嗎去?踢會球啊!”他扯著嗓子喊。
“踢球?一會兒踢你!”說完我四處尋找那拉,他在後麵罵我什麼我沒能聽清。
終於在操場的東北角發現正在坐著用球拍顛著羽毛球的那拉,看見我她笑著從地上跳起來,“來了!給,接著。”說著遞給我一隻球拍。
“你叫我來打羽毛球?”我驚訝地打量著她,黑色的運動褲和白色的緊身運動衫,將清純和性感和諧地融為一體。
“對呀!你得鍛煉鍛煉,總待著對身體不好。”那拉攥著手裏的球拍。
我把自行車停在一邊,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以前似乎經曆過,當我把這似乎換化為的確的時候,羽毛球已經飛了過來,慌亂中抬手,沒接到。
我抬起頭,才發現對麵的人是那拉,不是藍小燃!
我從宿舍跑到操場找到藍小燃,她看了眼手機說:“遲到了10分鍾你!”
“半道上遇見了個同學聊了會兒天。”
“胡說,你給我發短信說出宿舍的時候,肯定剛從床上下來,你說到圖書館的時候,也就才出宿舍門,是不是?”她條理清晰地分析著。
“還真猜對了,就你最了解我了。”我笑著伸手摟她,她用球拍把我的手給打了回來。
“就你的小把戲,還想糊弄我。”藍小燃得意地說,“你去那邊,我在這邊老規矩,10個一盤,輸幾個球就彈幾個腦崩兒。”
“咱能按國際標準賽打嗎?”我不滿地向另一邊走。
“看球!”
“哎,我還沒準備好呢,你就玩賴吧!”我勉強把球打了回去,才發現我這邊頂風,還正對著太陽,難怪讓我來這邊。
當天我輸了30個腦崩兒,藍小燃奸笑著彈了我15個,說手彈疼了,剩下的先欠著。
今天我和那拉沒有賭注,太陽已經偏西,天也沒有風。我很奇怪那拉為什麼沒有責怪我遲到,也許她隻是我的好朋友,不該如女友般責備撒嬌吧。猛然間感覺生活中也不是必須有愛情。有一個這樣的好朋友,吃吃飯,打打球,無拘無束,無遮無攔的聊聊天,既輕鬆又開心。可很多人擁有一群朋友,卻單單的為沒有女朋友終日哀聲歎氣,無聊鬱悶。聲稱十個朋友不如一個情人。而我卻希望從此隻有朋友,沒有情人,也就沒有了日思夜想,纏綿悱惻,沒有了甜蜜苦淚,身心疲憊。
“不打了,我打不過你,嗬嗬。”那拉雙手扶著膝蓋,彎著腰氣喘籲籲地說。
“我是專業選手,當時差點進國家隊,後來覺著大男人打羽毛球沒勁,就改踢足球了,不然現在早就得奧運金牌了。”
“嗬嗬,你也就欺負我吧,我都不會玩。”那拉笑著走過來,遞給我張紙巾。
“我這是荒廢了,不然好好教教你。”我繼續吹噓。
“好了!不陪你玩了,我得去自習室看書去了,你去嗎?”
“我不去,沒勁,晚上還有事呢!”我推過自行車,抬腿跨了上去。
“那你晚上課又不上了?”那拉用了個又字,難道我經常曠課嗎?
“不上了,大晚上的,聽也聽不進去。”我輕鬆地說,“用我帶你一段嗎?”
“不用了,我先回宿舍拿書去。你從這邊走吧,別從球場上穿了,踢著你怎麼辦?”
“沒事,他們有那準度早就不在這兒踢了。”我抬起車的前輪掉了個頭,“那我先走了啊。”
我用力一蹬,車就竄了出去,聽見那拉在我身後喊。
“忙完事就來上課啊。”
“OK!”我沒回頭,抬起一隻手,搖了搖,以示回應。
穿過球場的時候,我沒有找到剛才用球踢我的隊友,沒能報仇,也沒有了踢球的興致,便一路畫著龍騎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