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一扣上唐淺畫的脈門,本來懶懶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對著白謹言嚴肅的搖了搖頭,“主上,這是段氏族人下的秘術沒有錯,但我和文淵的功力太淺,根本解不開這術法!”
白謹言抿緊了雙唇,眸光又深又黯,費盡全力踱到唐淺畫身邊,輕輕的抱她在懷裏,下巴在她的發頂摩挲,歎道:“淺畫,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好起來?隻要你能好起來,刺我多少刀都沒有關係!”
懷中的人兒卻好像突然受到驚嚇似的,一把推開白謹言虛弱的身子,好像受到某種召喚似的,蹭蹭的就往門外跑。
四個人都愣了愣,相互交換了個眼色,麵色都沉了沉,不假思索的都跟著出了房門,院子裏站著一個穿著破舊又很肥胖的男子,那雙細小的眸子裏迸射出狠毒的光芒,麵容微微有些扭曲,眉心中央隱隱有道紅色的血線,整個人看起來陰沉邪穢!
伊雪定眸一瞧,又看了眼乖乖站在他身邊的唐淺畫,腦子裏猛然傾下一道晴天霹靂,炸得她頭腦空白,失聲叫了出來,“黃奇,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控製了淺畫?!”
來人正是那個色公子黃奇,不過他以前都是穿得光鮮亮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有錢似的,這次卻穿著破爛不堪,落魄得像一個乞丐。
黃奇陰測測一笑,聲音似乎夾雜了漫天的怨恨和詛咒,“你們殺了我的父親,覺得我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們嗎?”他那兩顆金燦燦的門牙已經沒有了,取代它的是兩個黑黑的牙洞,伊雪心頭猛地一跳,總感覺現在的黃奇渾身上下透著股詭異和陰邪!
白謹言銳利駭人的目光直射向黃奇,大手緊緊握得拳,沉聲道:“你到底在淺畫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本王警告你,如果淺畫少了半根毫毛,本王都要你悔不當初!”
黃奇得意的一笑,理了理他那油得泛亮的頭發,悠哉遊哉的拍了拍手掌,“你覺得我既然敢出現在這裏,還會怕下場是什麼嗎?”他麵容猙獰了幾分,惡狠狠的捏住唐淺畫的下巴,“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陪著本少爺,本少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伊雪尖叫起來,“把你那豬蹄拿開!”她齜牙欲裂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黃奇笑了一笑,故意在唐淺畫的臉上親了一口,閉上眼睛,一臉陶醉享受的模樣,“唔,這美人就是美人,滋味都跟別的女子不一樣!”
白謹言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四麵八方的火氣都淤積在胸口,他眸子微微泛紅,怒道:“黃奇,你別再玩花樣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黃奇這才放開鉗住唐淺畫下巴的手,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神情一斂,“我要你……”他手指指著怒火通天卻強製壓住的白謹言,冷哼一聲,“從那裏跪著爬到我麵前!!!”
他這麼狂放的一句話無疑在所有人心中炸開了一個悶雷,伊雪咬了咬辰,沒有把握的瞧了白謹言一眼,他畢竟是堂堂王爺,就算再愛淺畫,能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