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對她沒有一分懷疑那是不可能的,為什麼誰的門口都不倒,卻偏偏倒在自己的房門口,最重要的是大半夜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家酒樓裏?
淺畫牽住她的手,班荊道故的說道:“你昨晚為何會倒在我的房門口?”她承認現在的性格比以前謹慎多疑了,甚至有些懷弓蛇影,但是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嗎?如果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害了白謹言,她會生不如死的。
夕語皺了皺鼻子,微哽道:“我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被人在頸間敲了一棍,眼前就發黑得什麼都看不清,再醒來時就在這個房間裏了。”她眸子清亮,語言真誠,“如果早知道會因此而害了姑娘,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相信第二天早上掌櫃的發現我,會直接打得我動彈不得吧。”
她那麼小,說話的語氣不懂得掩飾,就那麼輕易的露出了孤寂和飽經風霜的眼神,想必也磕磕絆絆的受了不少委屈。
淺畫意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眸微微眯起,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嗎?還是想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隱於暗處的那個人分明是有意為之的。
她眼神一凜,狠狠抿了抿唇,看來這件事需要跟白謹言商量一下了,否則很有可能留下一個定時炸彈。
勉強打起精神安慰了一下夕語,她步履匆忙的闖過白謹言房裏,白謹言正摒棄雜念的練字,突聽一道門被猛烈的闖開的聲響,他微蹙了蹙眉,停下手中的筆,麵上有些不悅。
唐淺畫站在門口,眼中含著脆弱和害怕,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似想從他身上得到安心,“白謹言,怎麼辦?那個毒會不會突然發作,然後要了孩子的命?”
白謹言忙上前擁住她微顫的身子,又憐又疼道:“你怎麼光著腳就出來了?凍到了怎麼辦?”說罷一把抱起她,放置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唐淺畫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太過不安、著急,連鞋子都沒穿就直接跑了出來,不過此刻卻是顧不得這些了,她緊緊的勒住白謹言的雙臂,仰著一張緊張慌神的臉,“到底會不會啊?孩子到底會不會出事?”
這個孩子是她身上的血肉,她最舍不得的便是他,她不怕自身有什麼危險,就怕傷害到孩子。
白謹言眸子似閃過一抹微光,看著她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有太多無法言語的話。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沉聲道:“不會有事的,隻是……你要每日飲血度日,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的毒素。”
飲血度日?唐淺畫俏臉一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怎麼喝得下去啊?深深吸了口氣,她眸光凝重的看著白謹言,使勁咽了口唾沫,“那……喝誰的血?”不會是自己的吧?
白謹言眸子更加深沉,看不出任何想法,他輕歎了口氣,把唐淺畫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誰對你下的毒,就要喝誰的血,旁人的沒有用!”
夕語?!唐淺畫眉毛皺成一條直線,難道這一切真是一個陰謀嗎?否則又怎麼會這麼巧?看來那個夕語暫時是丟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