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是漫長的路途,但當堅挺過去之後,回頭再看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成長也是飛速的。
從一開始被花斑野豬追著跑,到現在半個月過去,小牧童總算是咬牙堅持過來了。每日被村裏人當熱鬧看的小牧童,也在村民的笑聲中成長的速度越來越快。
“小牧童,還有時間喘氣兒?那豬追上來了。”一年輕壯丁挑著擔子,水桶裏裝滿了水笑道。
小牧童從這人身邊負重跑過,狼狽自然還是有的。原來是李神醫又給小牧童身上多添了兩塊石鐵木。這滿打滿算起來,小牧童身上負重總量能有三百斤左右,頂的上一個壯漢了,要知道半年前的小牧童,也不過五六歲而已。
“你放心張伯,那豬最多趕上我,別想撞到我。”小牧童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還不忘得意。
“你這小家夥,就該被李神醫收拾,嘚瑟樣兒。”挑水壯丁也就二十來歲,但輩分放在那裏,小牧童沒辦法隻能稱其為伯伯輩。其實人家小夥兒自己心裏也不自然,年紀輕輕被人叫伯伯,給誰誰舒服?
說話間那花斑野豬不嫌累似的又追了上來,小牧童一陣頭痛,撒腿繼續跑,因為負重所以跑起來腳下帶起一片片泥土,就跟豬拱了似的。
“遲早把你宰了扛回去吃肉。”小牧童在前麵嚷嚷道,花斑野豬似聽懂了一般,追的更凶猛了。
六間房院子裏,彩晴為數不多的過來拜訪李神醫。
看著整個村子裏被豬追著跑了快一個月的小牧童,彩晴其實除了有時候會遠處觀看偷笑下,其實也有些無奈與擔心。
“這樣的法子有用麼?”彩晴突然問道。
李神醫明白彩晴在想什麼,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半年前這小家夥剛來青幽穀,用弱不禁風四個字形容一點不為過,現在這小家夥體格結實了許多,力氣也比普通凡人的成年人大了兩倍,至於速度……”李神醫撇了撇嘴,讓彩晴繼續看小牧童。
就見小牧童總是在被花斑野豬即將撞上的時候突然能加速一些。
“看來這小家夥還是有修煉天賦的。”彩晴看著拚命跑的小牧童笑了笑,很是好看。這半年時間她有高挑了一點,模樣也越來越楚楚動人了。
“不好說。與半年前相比是有些進步,但這都是以普通人的標準做參考,要是從修煉角度來看的話,這小家夥最多是力氣大了點,速度快了點而已。如果依舊無法淬血再煉體,他就隻能止步於凡人的蠻力和腳力了。”李神醫回答道。
彩晴似乎很是擔心,這小半年看似沒有怎麼來六間房,也沒有當麵詢問過小牧童的進度,但不代表她不在乎小牧童這些。相反,她很在乎,總是在晚上逮著彩朗小丫頭問來問去,要不然怎麼會有彩朗慪氣小牧童時那句:讓小花撞他。
“神醫還不準備傳他功法心訣麼?”彩晴突然問道。
李神醫略作深思後頓了頓,氣氛有些凝重,他抬頭望向青幽穀的半空。
“我所修煉的功法,並未屬性,隻是追求大道至簡,一劍而生,一劍而去,但不一定是這小家夥的菜。”李神醫繼續道:“當初讓他在木匠室選那幾件物件,那小家夥選擇了明尺,我就知道我所修煉的功法可能不會被他喜歡,這還不如不傳。”
修煉本身就很枯燥,漫長的過程中如果不選擇自己心生喜歡或者適合自己的功法,終究不會走的很遠。當然也有追求大道極致刻意選擇厲害功法去修煉的人,至於結果如何,沒人能做出定奪和判斷。
就像李神醫一生戰鬥無數,有天縱奇才,也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者,自然也有千年傳承家族之人,以及山野僥幸獲得厲害功法逆流而上修煉之人。
蒼茫大道,豈會無趣。
“等這小家夥能追著那花斑野豬跑的時候,就差不多是時候讓其修煉功法了,六間房可不是明麵上這三間屋子的藏貨而已,到時候看他怎麼選了。”李神醫說道,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看了看彩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用你的冰心和玲瓏體幫他做什麼,每個人的命數都由天定,你別為了這小家夥耽誤了自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