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局,國安辦事,還需要告訴你嗎?”蘇琳娜一上來,大帽子就給他扣上了。
“蘇組長,楊婉秋涉及命案,我們市局希望能帶他回去接受調查……”
“高局,你也是正處級領導了,難道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嗎?”
“蘇組長,你……”高局登時語塞了,瞪著蘇琳娜幹生氣。
蘇琳娜嚴厲的話說完,臉上馬上堆起笑容,轉頭看看在場的特工和警察,說道:“不過,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都想把工作幹好,我看……高局,這樣吧,你們不就是想獲得楊婉秋的供詞,爭取破案嗎?”
“對!”高局答應道。
“那好,我們這裏也有審訊室,你們可以在這裏審,這樣總沒有問題了吧?”
高局一聽這話完全傻了,他之所以想把楊婉秋帶回去,其實就是想製造一些意外弄死她,比如襲警搶槍、拘留所鬥毆、上吊自殺、噎死等等……
但現在蘇琳娜這一句話,徹底斷絕了他的這個想法。
高局看看周圍的特工和手下,默默地點點頭,“謝謝蘇組長了,那開始吧”!
“請,這邊請!”蘇琳娜側身一讓,隨即有特工領路朝楊婉秋所在的審訊室走去。
沈遊當然也跟了過去,不過,蘇琳娜卻拉著他進了隔壁房間。一進門,沈遊就明白了,這裏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整麵牆都是那種能看到對麵、對麵卻看不到他們的玻璃。
此時楊婉秋被銬在一把椅子上,頭發淩亂、嘴唇發幹,眼中布滿血絲,黑眼圈特別厲害,看上去非常疲倦,在她對麵的桌子後麵,一男一女兩位年輕特工正站起身來,轉頭看向門口。
門口處,高局和兩位身穿警服的警察剛剛走了進來,簡單的交接後,兩位警察坐到椅子上,高局則緊緊地盯著楊婉秋,慢慢走了過去。
此時的楊婉秋有些激動的看著走進的高局,這人她認識,市警察局的局長。
“楊女士,我是市局的高局長,現在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楊婉秋沒說話,抬頭看著走進的高局。
“貴公司第二大股東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楊婉秋痛苦的大叫道:“他們都問了幾十遍了,你還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楊婉秋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著,看那痛苦的樣子,沈遊看著很難過,但現在他也愛莫能助,那個安保部劉副經理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誰知道!但沈遊知道一點,楊婉秋這幾天除了在帝都為楊林求醫,剩下的就是陪著楊林練功、到南城了!
看她緊張楊林的程度,按說應該沒時間去考慮安排人怎麼偷玉石的……
這時,審訊室裏,高局再次說道:“楊女士,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停了一下,高局繼續說道:“其實我可以告訴你,劉副經理涉嫌一樁內外勾結、數額巨大的盜竊案,而你在碼頭的貨倉卻是盜竊犯和玉石的藏身地,所以,有理由懷疑你們三方勾結,密謀盜竊、販賣珍惜玉石,同時分贓不均,指使人又暗殺了劉副經理……”
說到這,高局突然提高聲音,大聲質問道:“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麼玉石,我沒有密謀、沒有盜竊……”楊婉秋激動的大喊。
觀察室中的沈遊和蘇琳娜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這是審訊嗎?這怎麼跟串供查不多。
哪有這樣審訊的,這簡直跟通報案情一樣了。
隻是觀察室中的眾人、以及審訊室中的兩名警察,誰都沒有看到,高局左手悄悄在小腹處搖了搖,然後又往下壓了壓。
楊婉秋雖然不太明白啥意思,但搖手NO、下壓沉住氣、緩一緩的意思還是懂的。
楊婉秋昨天被太倉局扣押,當時就想搬出邱海勇的大名,但那樣的話,她好不容易跑出吳州、逃出邱海勇的掌控,豈不是又自投羅網了!
可是這一夜一天過去了,她不僅沒有被放了,而且還被弄回了吳州,關進了國家安全局。這下她就更慌了。
但是為了能夠不被判刑,能夠回南城繼續照顧楊林,楊婉秋隻能選擇什麼都不說,反正最多48小時,她就可以出去了。
尤其現在這個曾經認識的高局,把事情起因說了,那她就更要要緊牙關了,因為這事她真不知道。畢竟她之前就不知道公司到底出口的什麼東西……因為公司賬目都是她老公親自做的,而她隻不過是一位掛名的財務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