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張征就起來了。
就在昨天列維確認自己現在就能修煉之後,張征就熱血澎湃,整整一天都在傻笑中度過,看得其他幾人一陣好笑。
“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不知道那些孩子過得好不好?要是能回去看看就好了,再看一眼。哎~始終放不下啊!”張征坐在椅子上一陣出神。
半晌,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自嘲道:“怎麼會想這些事?真是閑的。”
平時這個時候,他哪有時間想東想西的,早就在院子裏瘋狂跑步了。現在身體隱患盡去,他卻生出了一絲懈怠,這讓他感覺不好。但是以前那種不要命的鍛煉方法也不可取。要不是經過神秘熱流改造,他現在身上應該滿是暗傷,這樣不僅武道之路走不遠,連壽命可能也有影響。當然,這些隻是他根據前世看的一些網絡小說進行的猜測,具體情況怎麼樣,他也不清楚,畢竟這裏有前世沒有的修煉體係。而且那些網絡小說隻是作者們腦洞大開時的作品,但是真實的修煉方法卻是前輩們用血肉、用生命堆起來的。
張征從脖子上摘下‘刻心’,準備找塊木頭進行雕刻。畢竟三年沒動手了,張征真怕自己手藝生疏了,這可是他唯一的愛好。
“小九,”這時門外傳來了列維的呼喊。
張征開門問道:“老師,怎麼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平常自己這個老師可都是太陽當空才起床的,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張征很納悶。
院子不大,中間擺了個圓石桌和兩個石凳。此刻列維右肘頂著桌麵,右拳撐著臉,眼睛半眯著,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坐在院中的列維一臉無精打采的對他招了招手,懶洋洋的說道:“老師今天教你修煉,過來,過來。”
張征也在意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臉興奮,趕忙跑到列維的身前,躍躍欲試道:“老師,老師,你是不是要教我什麼神功大法啊?就是練成之後一巴掌能把太陽拍飛的那種。”
列維聽到這話,眼睛一瞪,抽出戒尺往張征腦門上打去,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還沒走就想著飛,你這是要上天啊!還神功大法,還拍飛太陽,我還想要呢!你給我一本試試。”戒尺落勢迅猛,然而落到張征腦門上的時候,卻沒有一絲疼痛,看來就是嚇唬嚇唬張征的。
張征抬頭仰視著列維,一臉認真道:“我要是有的話,肯定會給你的。”
列維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給張征,笑道:“等你以後有了再說吧!呐,這個是老師為你精心挑選的築基拳法。”
“謝謝老師。”張征禮貌的道了聲謝,雙手接過了那本秘籍,然後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列維看到弟子這般急切模樣,心裏好笑,一臉戲謔的問道:“小九,看得懂嗎?”
他這是在逗張征,因為他從來沒教過張征讀書寫字,故意拿本秘籍給他,想看這個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弟子出糗的樣子。
然而,對於列維的行為,張征卻表示,這完全不是問題啊!
誰能想到,這個世界的文字居然是他前世的古漢字!連語法,斷句,都一模一樣,這讓張征萬分震驚。他暗自猜測,以前是不是有個老鄉穿越過來了。
張征把這本封麵上寫著《雲手》的秘籍合上,仰頭對列維笑道:“看得懂字,就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很正常,作為一個從沒有接觸武道修煉的人,誰會知道那些專業術語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你敢修煉?想想《射雕》中的梅超風和陳玄風二人,作為黃藥師的弟子,不好好學習,整天隻知道談情說愛,最後居然硬生生的把九陰絕學練成了邪功,還搞得不人不鬼的,貽笑大方。
列維聽到張征的回答,眉頭一皺,凝視著他的雙眼,沉聲問道:“我記得我們都沒有教你識字。你是如何識得的?是不是有人教你?”這由不得他不謹慎,這個弟子雖然天資聰慧,但不可能在沒人教的情況下就會識字。
青山書院是太蒼國三大聖地之一,另外兩家分別是道衝宗和玄魔宗。
道衝宗在太蒼國南方,其宗主正清道人性格謙和,不喜與人爭鬥,門下弟子也大多隨他,多數時間都呆在宗門,一般不會外出。
而玄魔宗則雄踞北方,家大業大,門人眾多,在三大聖地中勢力排第一。玄魔宗現任宗主鐵奎性格霸道,野心勃勃,意欲吞並其他兩宗,一統太蒼國宗派勢力,做到一家獨大,唯我獨尊。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現在,列維懷疑是不是有玄魔宗的高手過來,想通過張征來監視青山書院。旋即,他又發現自己可能想多了。張征這麼多年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會有人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接觸他,至少,在太蒼國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他很自信。
張征不明白列維為什麼突然變臉,隻得一臉疑惑的撓著頭道:“是三師兄啊!他經常一邊寫字,一邊讀的,我看著看著就會了。怎麼啦?是不是我不應該看他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