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揚手將麵具一舉摘下,口中的血腥味讓他更加衝動和直接,像是發泄一般再度將越桃壓向樹幹,與她已經紅腫的唇瓣交纏不休。越桃幾番掙紮已經無力,慌亂急促的呼吸噴在子桑的臉上,手指緊緊掐住子桑的絲綢衣衫。
子桑微微鬆開唇,指尖自後腦探向纖細的脖頸之後,輕聲道:“慢一點。”
越桃也不知他這句話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她說,隻覺著他麵上的肌膚滾燙,雖是意亂情迷卻還是繃著一根弦,眼睛根本不敢閉上,隻怕這一閉就要徹底淪陷下去。
子桑依稀感覺到越桃的服軟,開始放緩節奏,滾熱的唇漸漸移開,落在越桃耳側,緩緩向下,與她耳鬢廝磨。越桃方才可見他那塊淺紅色的燙傷,心中一凜,卻和初見時完全不同的心境。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這塊疤痕。猶在情亂之中的子桑並沒有抗拒,輕輕鬆開抱住她腰身的手,與她對視著,任由她略帶涼意的手指在麵頰之上婆娑。
“還疼不疼?”越桃嬌膩的嗓音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早不疼了。”子桑伸手附在她纖手之上。
越桃看到他眼中似化非開的寵溺,仿佛方才的粗暴之舉不是此人所做。
“真的很醜。”越桃不知該說什麼,隻得重複這句。
子桑早視越桃此話是在調情一般,佯作無辜道:“這輩子我隻能長這樣了,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定尋一張俊美容顏。”
這是在說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嗎?饒是瀟灑慣了的小公主依舊抵不了這甜蜜的誓言,羞怯之下又想從側身逃出子桑的禁錮。
於子桑當即捉住她欲要抽回的手,萬般溫柔得將越桃抱緊懷裏:“越桃,不要躲。”
越桃將頭埋進他的胸前,仔細聞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木香味。
仿佛過了許久,於子桑緩緩貼近越桃的耳側,輕聲道:“如若我退了婚,你是不是會將我大卸八塊扔東海裏喂魚?”
越桃聽這話極為熟悉,仔細想了想竟是出自自己的口。原來他那日並沒有昏睡,越桃又開始扭捏掙紮起來。
“你個賤人,早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不要亂動。”子桑啞著聲音道。
“什麼?”
子桑將滿麵通紅的越桃鬆開,伸手將她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番:“你身為公主,為什麼會這麼多罵人的詞。”
越桃果然沒有好話:“你生為王子,為什麼這麼醜!”
子桑抿唇而笑,順了順將她淩亂的發髻,緩緩道:“回去換套衣衫吧,這馬倌的衣服,也是很醜。”
“彼此彼此!”越桃拍開他的手便舉步要走,邁了幾步卻又轉頭頭回來:“送我回去,我不認識路!”
於夷的婚俗和鳳鴻氏大為不同,越桃打小喜歡湊熱鬧,又被於夷王尊為座上嘉賓,自是每一個環節都要細細看的。
“嫂嫂可要看清楚了,等到大婚那日也好熟悉些。”一直陪在越桃身邊的八公主於子韶嬉笑著打趣她。
“這可是你們太子大婚,於子桑哪有這樣的排場。”越桃笑著回她。
“子桑哥哥常年陪同太子哥哥在外征戰,戰功無數,自然是有這樣的排場的。”子韶嚴肅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