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邊數著錢袋之中所剩無幾的銀兩,一邊漫不經心道:“怎麼會,我可是深得越桃上神的真傳,芝櫻能將我如何?”
越桃聳肩:“當年我占著長留山天妃的位置,沒少給那丫頭下絆子,明地裏她的確不敢把你怎麼樣,暗地裏可不好說。”
草草將錢袋收起,嬉皮笑臉得坐到越桃身側:“我說於夫人,咱能不提這些糟心的事兒麼?免得影響你腹中的小寶寶。”
越桃深以為然得點了點頭:“說的在理。”
“不過,那件事,你定要托子桑公子幫我打聽打聽。”
“既然陸吾已經把事情解決了,你還有什麼好打聽的?”
“一是荷花仙,二是相柳大妖,三是魔狼軍……這些妖魔像約好了一樣出現,越桃姐姐不覺得這事兒來得太湊巧?”
越桃鄙夷得看了她一眼:“連東嶽大帝都不想管的事情,你操什麼心?”
“陸吾上神不也是在管麼?”
“他不一樣,他有這個閑心有這個閑功夫,做不成無人怪罪,做成了實至名歸。你呢?什麼法術都練了個半吊子,現在整日縮在理香樓吃喝賭博。關鍵還光輸不贏,連這些小魔頭的錢都贏不來,還想和相柳大妖打。”
草草被越桃說得一愣一愣,瞪著大眼無辜道:“之前聽說你比月老那老頭子還要老,我還不信的。”
“你是嫌我囉嗦?”
“不不不不,小的不敢。”
越桃懶得看她,翻了個白眼繼續翻賬本。草草百無聊賴地坐在她旁邊數花生,不一會兒青蛙精笑吟吟得進來,對著草草道:“六指魔來找您,說三缺一,叫您快些。”
草草忙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
越桃看著她匆匆的背影欲言又止,拿手指了指青蛙精:“你倒是跟我說說,六指魔不是已經戒賭了麼?”
青蛙精惶恐:“越桃姑姑,最近菩提仙人在我們這裏輸了不少錢,許多魔君見到她就像見了財神爺一般,就連戒賭的那幾位也開始重操舊業。”
越桃氣得直擺手:“知道了,你走吧。等一下,菩提若是沒錢了,你直接拿給她。”
青蛙精點點頭:“是,姑姑。”
青蛙精剛要轉身出門,一頭撞上了剛剛進門的於子桑,於子桑一手拎起他的衣領,才讓他免於一跤狗吃屎。
“多謝姑爺,多謝姑爺。”青蛙精點頭哈腰,根本不敢看越桃的眼神,一溜煙超外跑去。
於子桑暖笑著踏進房門,朝著越桃道:“你今日哪裏不痛快了?又拿青蛙精撒氣。”
越桃瞪了他一眼,把賬本往桌上一扔,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你回來的正好,這些賬本自己看去吧,我心情糟得很,需要好好養胎。”
於子桑摸了摸她的頭,又給她添了些熱茶,坐在她身側的凳子,一聲不吭得拿起賬本來看。
越桃扭了扭腰換了個姿勢懶懶得摳著手指甲,待十個指甲都摳完,她又有些不耐煩:“於子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高心。”
於子桑將賬本反扣在桌麵,朝她笑道:“嗯,你說說,為什麼今天不高興。”
越桃不滿得看著他敷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我老了麼?我很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