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間胖大海就發現氣氛不對了。舞池裏一個人都沒有,音樂也停了。四處查看,胖大海嚇了一跳,隻看那入口黑壓壓的站在一群人。為首的人戴著鴨舌帽,在他旁邊兩個人手裏托著一個四肢鬆軟的人。人群中一人指著伊拉克對鴨舌帽說:“二爺,就是他把三爺給打廢了。”
鴨舌帽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道:“想我虎頭幫在美裏斯鎮也算第一大幫,開幫到現在無人敢惹,你們幾個小鬼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這裏撒野,不想活了吧。”
胖大海立刻上前硬生生擠出笑容,肥胖的臉笑起來別扭之極,道:“二爺,不認識我了?大海啊,我爸爸和虎爺還一起吃過飯呢。”
“別跟我這套近乎,你明知道我們虎頭幫的作風還敢把老三打成這樣,那你是瞧不起我們咯,別以為你爹有幾個臭錢就能買活你的命嗎?我看你今天怎麼死。”鴨舌帽完全一點麵子不給,冷冷的說道。
“二爺,別啊,五百年前說不好都是一家人,犯不上為了傷了小弟死了大哥這種小事動手對不對,傷了和氣不說,砸壞了東西還得賠,多劃不來,要我看啊,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需要錢的話,二爺你就說話,我絕不含糊。”胖大海繼續陪著笑,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有一個狗洞能讓自己鑽出去。
“廢話那麼多,給我廢了他們。”鴨舌帽一揮手,身後的人便一股腦的衝了上來。
伊拉克用手一覽,把三個人擋在身後,說:“都進包間裏去。”然後把啤酒箱放下,順勢抄起一個酒瓶扔了出去,啪,正中一個人的腦門,此人立刻昏厥過去。“嘿,還挺好使。”於是伊拉克不斷的拿起酒瓶扔出去。劈了啪啦,呼天喊地各種聲音不絕於耳。當伊拉克拿起最後一個酒瓶的時候,發現麵前的人已經不衝了,直直的看著伊拉克手中的瓶子。
“小流氓才用的招數。”鴨舌帽淡淡的說著,額角卻布滿了冷汗。
一群人看著伊拉克慢慢的靠近,伊拉克作勢欲扔,一群人立刻又退了回去,於是伊拉克又收了回去,眾人一看沒扔出來,又慢慢的向前移動,伊拉克又欲勢要扔,眾人一抱頭又退了回去,如此反複了好幾次,隻見一道白光嗖的飛了過來,啤酒瓶啪的一聲碎了,啤酒流了伊拉克一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好想明白了什麼,忽的朝著伊拉克衝了過來了。你一拳,我一腳的打著伊拉克。伊拉克也不抵擋,各種往外扔,有掐著臉扔出來的,有拉著腳扔出來的,還有扯著耳朵扔出來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此時在人群之外鴨舌帽旁邊多了一個人,一席黑色布衣,腰間白色布帶,鬆垮的褲子下一雙複古的布鞋,光頭油光鋥亮,眼睛深陷,戴著兩個拳頭大的耳環,這打扮怎麼看怎麼像是和尚吃錯了藥,非要扮老道。
“幸好你來了,不然確實有點辣手。”鴨舌帽低聲說道。
“讓兄弟們都撤下去吧,在門口等我。”光頭輕描淡寫的說著。
“好,”鴨舌帽喊了一聲“兄弟們,走。”
眾人聽到聲音停了下來,轉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光頭立刻明白是什麼情況。於是紛紛撤了下來,邊走還邊說著:“臭流氓,就會用啤酒瓶砸人,扔人,掐人,臭流氓,無恥,不要臉。”伊拉克看著這麼多人邊走邊罵著自己臭流氓,滿臉黑線,心裏嘟囔著:你們也沒說不讓扔啤酒瓶吧……
一幹人等撤了出去,屋內隻剩下光頭,伊拉克,和包間裏顫抖的三人。光頭向伊拉克勾了勾手,道:“來吧,小子,看看你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