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走到村口,又見到了那個倔強的阿墨,他這次沒有揮舞長槍,隻是怔怔的發神。
“你真的決定要幫村長去完成他的心願?為我們這個和你毫無幹係的村莊抗爭?”阿墨有點不願意相信。
伊拉克淡淡的笑道:“丁伯救我我,我應該這麼做,對了,替閆源好好守護著你們的村莊。”
伊拉克轉開眼睛,望著北方遙遠的地平線,那裏有人還在等著自己回去。於是他又堅定了信念。
“那……謝謝!”阿墨有一些不自然,但他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天邊一抹紅光漸漸泛起,映襯著整個村子,籠罩在兩個人身上。恩恩怨怨,化作點點餘暉,無力拾取,就任憑它隨著著悠悠的時光散去。
若還有恨,那就把它埋藏了吧。
告別阿墨,伊拉克離開村子。越往北走,氣候越是寒冷。山路胖的雜草樹木也變得愈發狂傲肆意。
在木板橋上,伊拉克停住腳步,遠遠望去,仿佛從天幕上垂下張牙舞爪的麵孔,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清冷的日光從枝葉的縫隙中窺視,沉默的順著枝幹慢慢滑落,偶爾有鳥振翅的聲音從上空劃過,然而,伊拉克卻從未見過它們的身影。
伊拉克裹了裹胸口的衣襟,踱著凍得麻木的雙腳。他開始覺得這裏的寒冷好像並不是環境帶來的。而是一種從心裏帶來的壓抑。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周遭的濃霧漸起,伊拉克望著前方看不到頭的幽林,明白入夜前必須走出這片林子。
透過重重迷霧,伊拉克隱約看見前方有一片尚算平坦的空地,也許可以在那裏湊合一晚。伊拉克撿了一些幹樹枝,燃起篝火。
伊拉克靠著一棵大樹慢慢的睡著。隱約中,放佛感覺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伊拉克猛的翻向一邊,一掌推了出去。
“誰?”
“怎麼,不認識我了?”
“落寒,你怎麼會……會在這裏?”伊拉克疑惑的問道。
落寒臉色落出一絲無奈,卻還是笑了笑,說道:“說來話長,你怎麼也在這裏?”
伊拉克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落寒身邊。
“一言難盡啊,那日我在魔域……”
話還沒有話完,一陣刺骨的寒意襲遍全身,伊拉克隻覺得天旋地轉,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伊拉克發現自己坐在巨大的冰牢之中,不遠處,落寒正和惡魔交談著,在落寒的手裏赫然捧著自己的頭顱。
“這是什麼情況?”
伊拉克不得其解,飛上衝過去揮舞著手臂,光影散去,一片黑暗。伊拉克深深吸氣,周圍一片冰冷。
再次睜開眼睛,伊拉克依然背靠著那棵老樹,伊拉克感歎,原來是一個夢。可夢境中出現的落寒,卻讓伊拉克始終不能釋懷。
“為什麼是她呢?”
忽然伊拉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出來,臭道士。”
“哈哈,哈哈……”
一個雙鬢染雪,灰袍白卦的道士出現在伊拉克麵前,手裏提著一個血紅的燈籠。
“竟然猜到了是我給你編織的夢境,你心中想的那個女孩是誰啊?小英雄?如果你識相一些,我其實可以給你安排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