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這個賭約,接下來的日子,木清琦和木清流發狠修煉,不再主動去招惹木清莞,隻是木清流偶爾會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刺上幾句,口舌之爭,木清莞自然不屑理會。而木清姝,她遲遲無法引氣入體,最後,隻得用上最笨最疼痛的方式——打!
這“打”是很有講究的,必須得是懂穴位的內行人。先不停頓地將各個穴位打開,最後將靈氣從頭頂的百會穴灌入。別看這短短一句話,實際操作起來,十分困難。首先就是不停頓,還得熟悉各個穴位,對靈力的操縱得極為精準。三長老為了這個有潛力的孫女,晝夜不停,練了一個星期。當然,這些都是木老四告訴木清莞的。因為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丹藥,自然被交托給全木府最頂級的煉丹師木老四。這強行的“灌”氣入體,需一種特殊丹藥,在丹田內起作用,與施法者裏應外合。盡管書上有記載丹方,可如今的滄瀾十六洲資源衰竭,許多靈草早已滅絕,木老四也隻能用藥性相近的靈草替代。“灌”氣入體,出一點差錯,靈根就等於廢了,這上述可能發生的差錯都由族長當麵告知木清姝,勸她慎重考慮,誰知她還是咬牙答應。木清莞聽到這,第一次覺得木清姝對自己真夠狠的。不過幸運的是,到底還是成功了,木清姝終於在木清莞進入練氣二層之後的一個星期進入練氣一層。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地過去,轉眼到了十二月。
夜已深,新月如鉤,月光撫過窗簷,撫過檀木架,淡淡地灑在架子床上,映照出木清莞單薄的小身影。她的周圍,五顏六色的光點旋轉跳躍落下。
忽然,原先從容的光點開始瘋狂起來,一時之間形成了一個大漩渦,木清莞就是漩渦中心。
漸漸的,漩渦開始變緩變慢,到最後光點恢複了從容,始又舞動起來。
霧色漸起,新月隱沒,在寂靜的黑夜中,木清莞睜開一雙烏黑漆亮的眼睛,抿唇一笑。
練氣五層,成了。
第二日正是休息日,木清莞在院子裏逮住難得清閑正眯著眼睛曬太陽的木老四,拽著袖子請求道:“爺爺,帶我去坊市吧。”木老四一見木清莞已經練氣五層,摸著胡茬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莞莞怎麼這麼厲害,練氣四層不過一個多月這就練氣五層了,看來練氣的小瓶頸對於你來說根本不存在嘛!”
木清莞笑道:“還不是年末評比要到了,可不得趕忙晉階至練氣五層學幾樣基礎法術防身,爺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一姐四哥的賭約。為了晉階,我這個月都沒怎麼睡呢!”
木老四收起笑臉正色道:“雖說如此,你現如今晉階已經很快了,切記穩固心境,如若心境跟不上境界,容易心魔叢生。別看眼前沒什麼妨礙,到日後金丹升元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木清莞撲哧一笑,道:“滄瀾十六洲最高的境界便隻有假丹境了,爺爺盡說這沒影兒的事。”
木老四嘿嘿笑道:“爺爺知道,爺爺知道莞莞一定可以到達那個境界的,隻是爺爺擔心自己看不到嘍。”
木老四癡迷煉丹,自覺晉階金丹無望,長年多半時間都費在煉丹上,修為在築基前期停滯不前,築基期最高壽元不過兩百多。木清莞聽得此言,眼神一黯,埋頭撒嬌:“我不許爺爺再這麼說,爺爺~”
“好好好”,木老四揉揉清莞毛絨絨的腦袋,笑道:“爺爺記住了,你也要記住。”
“清莞記住了,爺爺放心。”
“你去坊市可是為了買法器?”木老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