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清莞睜開眼,發現自己昨晚修煉著修煉著居然睡著了,這還是頭一回。過於緊張之時,無法入睡,而修煉時,心無雜念,卻睡著了,她搖搖頭下床徑直去了丹房。
木老四一早已在丹房煉丹,木清莞進去時,正值丹成,她知此時正值緊要關頭,煉丹師不得受到幹擾,便在一旁不動隻看著。但見木老四結了一個極其複雜的手印打向煉丹爐,丹爐的爐蓋立刻飛起,一股屬於丹藥的香氣飄了出來。木老四一甩袖熄了火,招招手道:“莞莞,你來看。”木清莞這才走到丹爐前,這丹爐巨大,足有一個成年男子高,丹爐下地火雖已熄滅,但火種通紅,照得木清莞小臉紅彤彤的。木老四一把抱起木清莞,使她能看見丹爐內部。丹藥呈淡黃色,木清莞伸出小手數了數,滿爐足足有百餘丸丹藥,有幾丸光華流轉,昭示著自己與其它的不同。木老四道:“這些都是小還丹,是我們築基修士,在外緊急補充靈氣之時使用。你看那幾丸特別不一樣的是中品,其餘都是下品,可惜沒出上品讓莞莞開開眼。”
木清莞問道:“爺爺,我何時可以開始學習煉丹?”
木老四笑道:“莞莞也太性急了。你先告訴爺爺,你想學煉丹嗎?爺爺雖想讓你繼承爺爺的衣缽,可你若是不想學,我也不會逼你。”木老四目光投向遠處,笑笑道:“你爹是個急性子,他當初就怎麼都不願意學。”
“爺爺,我想學”,木清莞堅定道:“即使爺爺不提,我過幾日也會主動向爺爺請教。隻要想到,一大堆藥性各異、靈氣駁雜的草藥,在經過煉丹師一係列的操作後,變成一丸丸有效的丹藥,那是多麼奇妙的事情啊!還有,這個”,木清莞順手模仿了下爺爺剛才的手印,“這是什麼呀,爺爺?”
木老四看在眼中,心中讚歎,這麼複雜的手印看一遍便記住了,看來這孩子在煉丹…至少在結手印上有些天分。一麵卻好笑道:“你這丫頭,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明明心裏是覺得煉丹有趣吧!”
木清莞吐吐舌,哎呀,被發現了。
木老四見木清莞露出了少有的孩子的一麵,揉揉她的腦袋道:“這是結手印,許多高階的丹藥在各個步驟都需要多個指訣手印來輔助。我先給你講講煉丹的各個步驟,就拿你們練氣階段最常用的聚靈丸來做例子。聚靈丸是最容易煉製的低階丹藥,給學煉丹之人入門,再好不過。”
木清莞仰頭道:“爺爺,族中發下的聚靈丸我一顆都沒吃過呢!”
木老四表揚道:“你做得對。是藥三分毒,即使練得再完美的丹藥總會有丹毒,丹毒在體內累積,或許眼前沒表現出什麼害處,但對以後的晉階必會有阻礙。”
木老四拉著木清莞來到丹房的側室,隻見側室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煉丹爐,兩個蒲團正對放著,木老四和木清莞麵對麵坐下。木老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煉丹是一件極其嚴肅之事,你要想想,你的丹藥煉製出予人或修煉或救人或在緊急之時保命那都是有大用的,若是出了一些紕漏卻成丹還賣給別人,或是故意拿一些藥性相似卻易得的藥草隨意替換人家給的珍貴藥草,或是以一種遊戲的態度去煉丹的話,即使是爺爺也不會原諒你的。”
木清莞臉一紅,立即端正態度坐直身子,正色道:“爺爺,您放心,我絕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