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少年?可是姓薛?”
顫抖著嗓音,南宮月問出了一個問題。
而這一次,卻是沒有讓她再失望,霜兒點頭道:“他姓薛,叫薛凡。三年前玄天觀主,玉璣國師帶他找到我師父,請她為薛凡診治。”
“真……真的是小凡?”
難以相信,自己居然會在這裏聽到關於小凡的消息。
三年來,南宮月多次前往七星山,奈何竟是連玄天觀的大門都不曾進去。父親也曾找玉璣子理論,可是結果也是不歡而散,連小凡的半點兒消息都沒能得到。
今日,卻是再次聽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南宮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激動的心情,讓她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嗓音,問道:“小凡……小凡他……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現在?一夜白頭,再無半分少年氣。”
霜兒一句話,讓南宮月終於再也忍不住,一雙美眸之中,被水汽盛滿,進而溢出如泉湧。
“都……都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不相信他,他……又怎麼會這樣?”
低下頭去,不想讓霜兒看到自己哭訴的樣子,奈何眼淚落下如珍珠,又哪裏是能藏的住。
“你……你說他……一夜白頭?”
“萬念俱灰,本是沒有存活下去的勇氣,我師父以秘法強行打開他的求生欲望,勉強幫他度過難關。可是,也嚴重透支了他的元氣,黑發皆白,元氣大傷。我師父估計,怕是至少會讓他減壽十年。”
霜兒緩緩說出薛凡的情況,隻是卻是偷偷換了其中關鍵幾處,把他為求功力大增,不惜以十年壽元換取進境突破,說成讓他活下來。
而在南宮月聽來,減壽十年,雖然有些駭人聽聞。可她也知道,江湖之上,能人異士眾多,有人會采陰補陽,有人能吸食他人功力。
自己不曾見過,不代表就不會存在,霜兒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欺騙自己。
想到這裏,南宮月的心中更痛。
“減壽……十年?難怪小凡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再見我,是我害了他。不行,我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要馬上去七星山,我要去看小凡。”
說著,南宮月站起身來,大步向著一旁的馬匹走了過去。
霜兒將薛凡的情況說給南宮月聽,是想為她調理心中執念,沒想到情緒竟是如此激動。
趕忙跑到她麵前,伸手將她攔下。
“南宮小姐,我師父這三年來時常為薛凡診治調理,他的身體恢複的不錯,頭發也慢慢變黑,如今隻是有些灰白,倒也沒有什麼更多的異常。”
霜兒知道這些話,還不足夠讓南宮月放棄,現在就去尋找薛凡的念頭,又道:“我見那薛凡不像是沒有心胸之人,他不見你隻是因為我師父叮囑國師,讓他靜心養神。想來是國師怕見到你,讓薛凡心意起伏,才拒絕探望。”
聽到這裏,南宮月也稍微冷靜了下來,事關薛凡的身體,她自然要小心。
而看她似乎冷靜了一些,霜兒忙是又道:“況且,我師父也說,塞翁失馬,難知禍福。薛凡雖然一身實力散盡,卻是經曆了世間大悲,他的心智亦非常人可比。他日,在別途之上,定會為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