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杜衛東就在這地下五百米深的地方度過了。
原本杜衛東以為博士會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他去做,這幾天應該會忙的不可開交,沒想到卻出乎預料的清閑。
來到這裏的第二天杜衛東就去了博士的實驗室,本來以為會看到博士和伊萬兩個人對著圖紙冥思苦想,又或者兩人揮舞著扳子、改錐在實驗室裏瘋狂製造,沒想到結果卻是伊萬在一邊看著,愛因斯坦博士對著一根長長的鞭子埋頭苦幹。
杜衛東一眼就認出來了——電鞭。
他問伊萬是怎麼回事,伊萬告訴他,博士對於電磁方麵的知識差的太遠,他需要先給博士惡補一番,昨晚已經給愛因斯坦上了一晚上的課了,製作這根電鞭就是對博士學業的測驗。
杜衛東悄悄跟伊萬說我們的任務時間隻有十天。
伊萬也悄悄的回答,愛因斯坦的天賦好的讓他幾乎抓狂,他研究了半輩子的磁能科技,愛因斯坦一晚上就掌握了一大半,最關鍵的是愛因斯坦不愧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他的靈性和思路讓伊萬大開眼界。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盡快研究蘇聯人的磁能科技,而是盡快讓愛因斯坦跟上進度,隻要這老頭的方向對了,相信搞出一個最低級的磁暴線圈應該問題不大。
這老頭是給他點陽光他就能燦爛,給他個支點,他就能翹起地球。
杜衛東撓撓頭,很幹脆的說有事找我,沒事你們繼續。然後就走了。
他開始在整個地下基地裏四處遊蕩,然後讓安卓掃描這裏的格局,為有可能爆發的戰鬥做準備——天知道蘇聯人什麼時候會打過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天,這四天裏,杜衛東踏遍了整個地下基地的絕大部分地方,也沒有人攔著他——連博士的實驗室他都可以隨意進出了,也實在沒什麼地方還需要保密了。
法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都沒有對蘇聯正式宣戰。
然後,事情發生在第五天。
中午剛剛吃過午飯,唐默一個電話打過來:“老大,你說的對,蘇聯人沒有放棄……尤裏來法國了。”
杜衛東和譚雅抵達巴黎的時候已經是第六天淩晨時分了。
他們是坐著美國空軍指揮中心的入侵者戰機來的,這玩意能夠超音速飛行,隻用了三個小時就從華盛頓飛到了巴黎。也讓杜衛東實實在在體驗到了一把突破音障的快感。
能坐著美國最牛的戰鬥機飛過來,當然是托了譚雅的福,兩人從法國的盟軍空中指揮部裏出來的時候,杜衛東第一時間聯係到了唐默,得知他所住的酒店後就直接過去了。
唐默沒選擇住高檔酒店,而是在巴黎市中心隨意找了一家看起來較為幹淨的快捷酒店,一來比較低調,二來他也確實沒錢住那些一晚上數千歐元的酒店。
杜衛東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唐默還沒有睡,杜衛東和他沒什麼好客氣的,兩人隨意說了兩句話以後,杜衛東迅速進入正題:“老唐,現在尤裏什麼情況了?”
唐默從床頭拿出一個滾軸來,在床上鋪開,是一份巴黎市區地圖。他指著市中心的一個地方道:“巴黎時間十六個小時以前,尤裏在巴黎機場出現,然後他就直接下榻在這家林蔭大道酒店了,後來就再也沒出來過。”
譚雅在旁邊道:“恕我冒昧,可是你是怎麼知道尤裏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