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時間上午八點二十分。
愛麗舍宮,法國總統府。
這是一座與美國白宮、英國白金漢宮、蘇聯克裏姆林宮齊名的著名建築。
此時一輛出租車正在悠哉悠哉的開往那裏。
車上坐的是三個蘇聯人。
尤裏、鮑裏斯、以及一個男仆。
這幾天,由於埃菲爾鐵塔被毀,整個巴黎早已經風聲鶴唳,進入一種十分緊張的氣氛中。街上看不到幾個行人,車也沒多少,往日繁華的時尚之都整個都籠罩在戰爭的陰雲中。
杜衛東、唐默和少年趙學禮三人站在愛麗舍宮正麵的草坪後麵,在他們身後是數十個全身黑色西裝的總統保鏢。
“叮鈴鈴……”電話聲響起來,杜衛東拿起電話,是譚雅打來的。
“講。”
“杜衛東,我已就位。”
“能看見尤裏嗎?”
“目前還沒有,這家夥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連法國的間諜衛星都能屏蔽掉。”
“正常,尤裏要是沒這點本事,他也不敢孤身到巴黎來。”杜衛東說道。
“但是這樣我擔心他有可能混進來……等等,有一輛計程車上了香榭麗舍大街,衝愛麗舍宮過來了……警衛把車攔住了……見鬼!警衛放行了!”
“就是這輛車!”杜衛東斷然道:“那輛車和你的距離有多少?”
“兩千五百米左右。”
“打!”
“嘭!”手裏中傳出狙擊槍的槍聲,杜衛東抬頭看向譚雅隱身的一幢高樓上。
“嘭!”又是一聲槍響。
“打中了嗎?”杜衛東問道。
“我,我不確定。”譚雅猶豫的聲音傳來。
“什麼?”杜衛東一怔。
“我應該是打中了……我還沒失手過,這真不可思議……我不確定我的子彈飛到哪裏去了,那輛車一點事都沒有。”譚雅有些語無倫次。
“再打!”
“嘭!嘭!嘭!”一連三聲槍響。
“打中了嗎?”
“有問題!”譚雅的聲音傳來:“這車有問題!我就好像在放空槍,我的子彈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嘶!”杜衛東倒吸一口涼氣,譚雅的槍法他太清楚了,用兩把小手槍都能在一公裏外彈無虛發,那是玄幻級別的槍法,就算她再不擅長狙擊槍,也絕不可能一連這麼多槍一點效果都沒有。
出租車裏,尤裏坐在車座後排,光頭上油光鋥亮,還卡著一個奇怪的金屬儀器。他用一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托,手掌上方就出現了五顆碩大的狙擊槍子彈,還在冒著高溫熱氣。
那赫然是譚雅狙擊槍裏的子彈。
“槍法不錯。”尤裏低聲道,五顆子彈在他的手掌上方快速旋轉,排列出各種造型。
然後他輕輕擺手,子彈就向著旁邊的鮑裏斯飄去:“用這個回敬那狙擊手,告訴他,世界第一的狙擊手在偉大的蘇維埃,是你,鮑裏斯。”
鮑裏斯恭敬的接過子彈,壓入自己的狙擊槍裏,打開車窗,眯起眼睛看向槍聲來處。
正在這時,譚雅又一次開槍了。
“嘭!”巨大的槍響聲回蕩在巴黎上空。
槍火乍現!
“找到你了!”鮑裏斯冷笑道。
車內的尤裏輕輕一招手,那子彈在即將撞擊到計程車的刹那間,忽然詭異的拐了個彎,然後飛到尤裏的手掌上方,巨大的衝擊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會是誰呢?”尤裏漫不經心的看向槍聲響起處:“英國狙擊手沒有這種槍法,是譚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