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的內部,劍雨已經彌漫,到處都是。
而守一呢?則是很淡定的樣子,腳都沒動隻不過展開的雙手,麵朝藍天。
此時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的護甲,將除了頭以外的所有地方都包圍了起來。
春極的手猛地向前一推,那劍雨便猛地朝著守一射去。
許多不明情況的散修都已經閉上了眼睛。
仿佛是預示到了眼前這瘦弱少年被插成篩子的景象。
可是有那麼一瞬間,那些劍雨似乎是停頓了一下。
而這一瞬間過後,那些劍雨便消失了。
此時大家再朝場上看去,隻見那瘦弱的少年兩指之間夾著一把劍。
也不知道是守一手上的鎧甲太耀眼,還是那劍太鋒利,總是大家似乎是被晃了一下眼睛。
火長老撇了撇嘴,對著身邊的流火道:“徒兒啊,看見了沒有,以後若是你們碰上了,可一定要躲著他遠一點知道嗎?”
流火的嘴角抽了抽道:“是,師傅。”
修澤撇撇嘴,剛想說什麼卻被火長老打斷道:“你還想說什麼?你也是一樣的。
我告訴你,這小子雖然是不主動打女孩子,可是男的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會客氣的!
你以後出去也給我小心點,別最後丟光了我的老臉,別怪我不客氣。”
“哼。”莣予長老的聲音打一邊傳來:“還好意思說這些。有些人哪裏還有臉呢?不是早就丟盡了。”
而從前總是對莣予長老一點都不客氣的火長老,今日裏竟然是難得的沒有回嘴。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流火半城以及修澤齊齊看著自家的師傅,企圖從中看出點什麼故事。
而火長老那長滿濃密絡腮胡子的臉,竟然硬生生的被看出了紅暈來。
不過是被收了劍,春極絲毫都不在意。
眾人隻見她在場上快速的奔跑了起來,然後便見她的袖口竟然射出一條尺長的紅綢。
這紅綢一出,便狠狠的擊中了守一的鎧甲。
清脆的一聲響在這廣場之上回蕩著。
守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鎧甲,還用手仔細的摸了摸。那樣子看著是很怕春極將自己的鎧甲打壞了。
而春極呢,見守一這小心翼翼的模樣,便是一喜。
還以為是找到了這個瘦弱少年的軟肋。
於是她不停的朝著守一的鎧甲進攻。
而當當的聲音也是不絕於耳。
若是心態好的人,怕是還能從中聽出些音調來。
可是心態不好的,一如莣予長老的,便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煩躁的用手敲著椅子的扶手,一下接一下,一下比一下快。
而其它門派的人,也是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一個少年撓撓頭道:“你說這丹藥門的姑娘莫不是個傻子吧?”
一個嬌滴滴的女生道:“你竟胡說,傻子怎麼煉丹?若是傻子都能在丹藥門煉丹,那你以後還敢吃他們的丹藥!”
那少年眼前一亮道:“你說的也是。可是既然她不傻,為什麼不想辦法攻擊那守一露在外麵的頭,卻反而要一直打那打不破的鎧甲?”
“……”
女孩沒發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也想不出來是為什麼。
無休無止的功擊以後,春極停了下來。
她似乎也反應過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