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她常常想,杜軍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如果再見麵,他們是否還會認出彼此的樣子。
兩年了,他們除了寫信,竟然沒有寄過照片!所以,江雁心中的杜軍,依然是從前青澀的樣子。
在這兩年內,發生了許多事。上高二的時候,江碩考上了一中。那家夥,似乎比以前更加霸氣了。那天,他跑到江雁的教室,霸氣側漏地宣示:“江雁,我來了,從此以後,你就歸我管轄了!”
在女同學滿臉花心地癡望著江碩的時候,江雁很不屑地撇撇嘴:“一邊玩去,少給我添亂!”
哇!全班同學無不崇拜地望著江雁!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江碩終於崩不住勁,破功了。他的大手使勁地揉著江雁的頭頂,笑得如花般讓人眩目:“你個臭丫頭,你這臭脾氣,怎麼就不改改呢?你向我服服軟,有那麼難嗎?”
雖然江雁身高在女生中已經算高的,可是在將近一米九的江碩麵前,還是矮得多啊。
江雁揮掉江碩作祟的大手,故作花心地說:“啊哦,小碩,你越來越帥了,雁姐姐見到你好開心哦!”
嘔!江雁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假嘔聲,不由得笑了!
江碩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你趕緊打住,還真不是你的風格!行了,我走了,有事記得找我!”他說著,轉身走了,隻是嘴角的笑意,想忍都忍不住。
許多終於從警察學校畢業了,他竟然做為優秀畢業生,一畢業就進入了縣刑警隊。
孫天意也高中畢業了,考上大學沒問題,隻是錄取通知書還沒有下來,還不知道會走什麼學校。
在這兩年裏孫天意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江雁,他家飯店裏的菜,幾乎讓江雁吃了個遍。
而江雁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始終是天意哥的叫著,也始終對他眼中的情意忽視不見。
因為江嫚和孫天意同班,所以,每次孫天意要請江雁吃飯的時候,江雁總是會找理由叫上江嫚。而她也看出,江嫚對孫天意也很有好感。於是她就私心地想搓和兩個人。可是孫天意也是一根筋的人,也總是對江嫚視而不見。這讓江雁很頭疼。
許多從警察學校畢業,回到縣裏的時候,孫天意和江嫚已經高考結束,而江雁也正在暑假中。
許多攛掇著孫天意,叫上江雁,一起吃頓飯,聚聚。於是孫天意就給江雁打了電話。江雁不好推辭,就叫上了江嫚,正好江碩也在,於是,三個人開車去了縣裏。
那時,江碩雖然沒有駕照,但是開車已經是駕輕就熟了。江雁坐他開的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三個人開車直接到了城南邊的一個小樹林。那個小樹林,樹木很稀疏,樹下放著許多的桌椅,樹林邊上有燒烤架,架上正烤著羊肉串。
時間還早,還沒有到飯點,沒有就餐的人,所以,江雁一眼就看到了在一張桌子邊坐著的孫天意和許多。
“嗨,這呢。”孫天意看到江雁他們,向他們揮了揮手。
三個人一起走過去。江雁看到許多,他似乎也長高了,反而瘦了,臉顯得清秀了不少。他身上的痞氣,被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掩蓋了,看起來,還是很有幾分魅力的。
“怎麼,江雁,好久不見,被哥哥迷住了?”許多竟然開起了江雁的玩笑。
呃,這人果然是不改流氓習氣啊,開口竟然就開起了她的玩笑。這幾年,江雁周旋在江碩和孫天意之間,已經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丫頭了。
但她畢竟才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忍不住臉就紅了。
江雁有些尷尬地笑笑:“許多,我們好久不見,一見麵,你就開這樣的玩笑,真的合適嗎?不過,我還是可以滿足下你的自戀之心的,嗯,你的確比原來帥多了,看來給羽兒找個後媽,應該不成問題了!”
一句話,所有人都笑了。
許多也笑著,微微紅了臉:“怎麼個意思?合著我找個老婆很困難了?”
孫天意接話道:“絕對不困難!讓陸伯伯拿大喇叭一廣播,我估計來征婚的女的,能繞縣城一圈!”
“你娶媳婦才拿大喇叭廣播呢!行了,別說沒用的,都坐下。”許多招呼著江嫚和江碩坐下。
江嫚和江碩一左一右,坐在了江雁的兩邊。
很快羊肉串就端上來了,孫天意拎過來一打啤酒,打開了幾瓶,分別為大家倒上了。大家一起舉杯,慶祝許多學成歸來。
許多說:“什麼學成歸來啊?狗屁!我是終於逃脫了牢籠!”
江雁笑:“那我們為你刑滿釋放幹杯!”
許多瞅著江雁,“我說你這丫頭,今天怎麼專和我過不去啊?我怎麼又成犯人了?”
江碩笑:“許多哥自己說的,你逃脫了牢籠,可不就是刑滿釋放嗎?”
江碩一解釋,眾人笑得更歡了。
許多無奈:“得,得,哥上的學少,比不過你們這些高材生,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