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不知道,由於他的先入為主,導致了晚亭的謊話連篇。而他更是下意識地就主觀臆斷為,晚亭確實是見過自己那位行蹤如風的師叔。怪隻怪,一切都是那麼巧合。而晚亭又繼承了白秋水的舌燦蓮花功夫。
莫說是他了,就是陳勇康這個與其有過糾葛的人,在明明知道晚亭從未離開過京城一步的情況下,也沉浸在她的順口胡扯之下,連一個字的反駁和懷疑都沒有。
甚至,陳勇康還有了自愧不如的感覺。
看看,人家一個女娃都能有這般奇遇,都有這樣精彩的的見識,可他呢?
是不是也該走出家門,離開京城到天下四處走走了?陳勇康心裏湧起一絲念頭。
晚亭渾然不知她的信口開河讓兩個少年公子有了各自的心思。這會兒,她隻洋洋得意的自驚於自己的好口才。嗯,不錯,有說書的潛質呢!萬一哪天有機會,說不定可以嚐試一下試試水。
她自洋洋得意,卻沒發現來尋她的青竹一臉的糾結表情!
青竹是來尋她回莊裏用午飯的。知道自己這位主子自從自盡被救醒來之後就判若兩人。
先不說她一改先時畏畏縮縮的舉止,也不說她說個話跟蚊子似的,就連笑容也變得不一樣了。
青竹見過她的很多種笑,尤以掌管家事那次最讓她記憶深刻。
麵對倚老賣老,肆意挑釁的刁奴,姑娘從前到後都帶著笑。隻是清清冷冷的,讓人不敢直視。就如同荷塘裏開的蓮花,遠看一片美麗高潔,近看卻紋理縱橫,半絲不容混淆。
姑娘敢說敢笑敢想敢做了,氣勢也壯了,總讓她有一種隻要晚亭在,就一切都沒問題的錯覺。
記得姑娘掌家後的第一天晚上,姑娘曾問她,當聽到說南宮鉉被抓進皇宮時,為什麼青竹沒有像青蓮一樣慌了手腳,也不像那幫為難她的人一樣想著趕緊找退路?在那樣情況下依然跟在她身邊,聽她的話。
當時青竹仰著臉,一臉不容懷疑地堅決說道:“因為姑娘你在啊!”因為姑娘在,所以青竹也要在。
晚亭抱著她哈哈大笑,轉而又大哭,隻道:“好青竹!放心,姑娘絕不會虧待了你。”從那以後,姑娘就愛帶著她,雖然青蓮姐仍是屋子裏的頭等丫鬟,但她心裏明白,在姑娘心中,她遠遠超過了青蓮的份量。
姑娘跟她說過許多有趣的事,經常愛跟她開玩笑,連帶著她也不自覺的活躍了起來。雖然青蓮姐總是勸說她要有女孩子的莊重,要沉穩,要……總之,青蓮是不認同姑娘的作為的。
但是她就是喜歡現在這樣的姑娘,整個人都是靈動的,不像以前死氣沉沉的,看著就提不起精神來。
以前的姑娘是她的主子,對於她來說隻有敬著遠著,絕對不會想親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