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乍風流戲說勾引(1 / 2)

以為晚亭還會說什麼,卻見她轉頭就走。竟當真隻是來看他的馬,而非是他。

從來他需要麵對和應付的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看著晚亭離開,隻是有些愣怔地看著這女子的背影,心裏很不舒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若恨恨地用腳使勁碾著站立的地方,眼都紅了。她好想撲上去活活咬死那個女人,讓她再也不能笑的那麼肆意、燦爛。她自認比南宮晚亭強出幾裏地去,表哥怎麼就看不到她的好呢?

不甘的念頭一旦生根就瘋了般的生長。她忽然想起南宮三房是個白丁的身份,而她卻是太常寺少卿的家眷。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壓一個普通百姓?她就不信了,區區平民之女敢跟她動手不曾!

全然忘記了自己標榜的禮儀,頗為自傲的京城第一才女之名,恨恨地越眾而出,攔住了晚亭的路。

晚亭很是好奇,怎麼這個杜姑娘就這麼的要跟自己作對,她不過是跟上官雲遙說了兩句話而已,而且還是在不明情況下,就為了這個也能結仇?難道說是前身曾與她有過恩怨?找個機會得好好查查,免得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眨著眼,晚亭就那麼的看著杜若。她想看看,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會做出不漂亮的事。大庭廣眾之下,她事後該如何麵對別人的眼光。

修養不是說說算了的,關起門來隨便你,可是身在門外了,無論如何那張紙是不能掀開的。否則,千年大樹毀於一朝,再想扶起就難了。不過這些需要理智的思量不適用於失去理智的人。杜若還是抬起了右手一掌拍下,同時厲喝一聲:“賤人!”

躲開還是不躲呢?有了白秋水的保護,晚亭越來越大膽,要不是這個朝代對女子多少還是有點約束,估計她會把自己曾待過的環境習慣一點一滴的全搬了來。就連是個孩子都知道要躲開的皮肉之苦,她也煞有介事地想,要是躲開了會有什麼好處,若是不躲開又會有什麼結果?

躲開了,無非是免得受苦,也不會讓人覺得丟臉。可若是不躲開……好像除了受一巴掌,丟點小臉外,倒是能得利更多。

不得不說,一個能將艱澀的文言文翻譯成白話文的人,能想到這些確實不容易,這種錙銖必較是屬於計算的範疇,晚亭在心裏開自己玩笑說越界了。

她不急,有人急。上官雲遙本來就離她最近,看到這情況直接從馬上躍起,箭一般的飛撲過去,一抬手就隔開了杜若,不滿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莫問遲了半步,隻是蹙眉看著杜若。他可不在乎再給這個女孩子一巴掌,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名人,沒那麼多風範需要顧忌講究。晚亭是唯一有可能見過師叔的人,說不定還跟師叔有什麼關係,說什麼也得好好保護。再者說,他也覺得晚亭的性格比那個裝模做樣的杜若要好很多。即使是看起來不那麼像個女孩。

他是個簡單的人,不喜歡複雜的事和人,凡事他都希望能簡單點好,雖然他的頭腦並不簡單。

在他看來,晚亭的喜怒哀樂,甚至小算計都寫在臉上,他不需要動腦筋就看的明白,這就是純粹。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他喜歡。而隻要他喜歡,那就代表他會盡力去幫忙,去保護。

他公子莫問喜歡的人,誰敢動手,誰就是踩了他的臉,就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還要講風範嗎?

晚亭不知道莫問的想法,也不懂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十四五六的少年,會這麼一心幫她。她可不會自戀的以為人家是看上了她,花癡行為從來就不是她的菜。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麼,人家就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要麼就是人家喜歡聽她講的故事,不願失去一個能帶來樂趣的人。不管哪一樣,她都熱烈歡迎。

可是這個黑馬王子又是為了毛?晚亭百思不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為什麼也不會是為了她。不是沒自信,而是她不得不老實承認,在這美女如雲之地,她實在是要身材沒有,要美貌不行,才藝基本為零,財產空空,屬於兩袖清風型,就連那氣質也是美人如花,可惜隔雲端。再看看他麵前的表妹,花朵兒一般的人啊,連自己見了都想說一句“美人如玉”。當然,這個如玉的美人要是不跟她作對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