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轉眼過去。
這一日,晚亭正在吩咐收了曬幹的辣椒,用袋子裝起來,掛在通風處防止黴變。因想起答應父親說要做剁椒魚的,忙又吩咐了青杏去廚房傳話。
想起第一次做了辣子雞和麻辣香鍋時,南宮鉉一把眼淚一把汗地吃著,一邊控訴晚亭名符其實的坑爹,一邊還舍不得放下碗,和兩個兒子搶的不亦樂乎。想想晚亭就好笑。
如她所料,南宮鉉果然極愛這種口味,就連兩個哥哥也是三天兩頭的追著問她還有什麼好吃的。
如今這辣椒還屬於秘密事物,但凡做這一類菜,晚亭隻帶著青竹,親自下廚。
倒也不是她要藏私,隻是在她還沒從這個得到利益之前,她還不想輕易讓其他人知道。況且,現在別人也不知道怎麼做。
對於她的想法,家中六人同意並堅決擁護。在南宮鉉想來,他還沒了解夠的東西怎麼能冒冒失失的推出去,那不是讓人拿南宮三房的錯兒麼?
而南宮兄弟想的卻是和晚亭一樣,都想著要從妹妹發現的這個新鮮事物上賺回一桶金來才行。錢多誰會嫌啊?又不是假清高!是以兄妹三人合計了要開一個酒樓,就做獨家秘方的川菜。
說起這個晚亭也奇怪,好像兩個兄長無論她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子,都毫不猶豫的讚同,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反而總是時時拿著驚喜寵愛的眼神看她,害她懷疑兩人是不是妹控!
南宮鉉這個父親也挺好玩,以前晚亭以為他不顧家,連女兒被人逼死了都不回家,晚亭討厭並唾棄他,覺得南宮鉉白白擔了個父親的名,卻絲毫不盡父親之職。心裏為南宮三房的家人叫屈,為前身抱怨。
可是自從南宮鉉打了陳侍郎父子,晚亭就覺得自己錯了。
如今這個父親有事沒事的跟在她屁股後麵,常常為了吃什麼,怎麼吃跟她吵的不亦樂乎,還經常拉了另外兩個女兒和夫人一起對抗晚亭,而南宮兄弟自是毫無懸念的站在晚亭這邊,兩撥人爭的臉紅耳赤,最後又是南宮鉉最先倒戈,害的蕭墨笛和晚晴晚若直罵他奸細!
每當這時,南宮鉉就摸著鼻子嘿嘿地笑。一家人也就都笑了。
晚亭知道,南宮鉉是在彌補這麼多年的感情缺失,彌補做為父親所沒有盡到的責任。
夜晚無人時,晚亭忍不住歎息。若是前身還在,會不會歡喜到哭?若是南宮鉉早如此,那陳勇康怎麼敢如此放肆?前身又怎麼會年輕夭亡?
時也,運也,命也!一切,由不得人。
青蓮被她派了去跟著晚晴吩咐府裏衣衫等事,快初冬了,家裏上上下下的都要添換衣物,事情多而繁雜。光靠她一個人怎麼能忙的過來?況且早想著要妹妹們一起學著管家,自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任由晚晴偷懶。
晚若倒是願意學習著,隻是一來年紀畢竟小,怕她勞累著,二來也恐因為她是庶女身份,現在還壓服不住人。因此就讓她管了漿洗一處的事,又派了青梅去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