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墨笛帶著女兒們坐等南宮家的大小男人來吃飯,那邊南宮鉉領著兒子迎了四大天王似的人過來。南宮父子心裏都鬱悶的不行。
任誰對著自己愛吃的還沒動嘴呢,就有人來說要相見,見就罷了,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不,人家說聞到菜香了,問你,還沒吃飯呢?你不得假意客氣一下,說句,留下吃個便飯麼?結果呢,人家還真就痛快答應了,然後你就沒法痛快了!
瞅著走在前麵的四人,南宮黠苦瓜著臉,低聲對哥哥說:“這下完了!我最愛的辣子雞丁,麻婆豆腐,泡椒田雞……估計都沒了。”
南宮黰拿指頭戳了戳弟弟的肩膀,抬著下巴示意前麵走的垂頭喪氣的父親:“更可憐的在那裏!”
唉……父子三人都默默歎氣。
眾姐妹正坐的無聊,晚亭抱怨:“有那麼多事說麼?菜冷了就不香了,怎麼還不來啊?”就聽腳步聲響,忙歡喜的搶著接了出來,嘴裏還抱怨著:“再不來菜就冷了……”忽然住口,瞪著眼前的四人,噎住了。
蕭墨笛在屋子裏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爹他們來了嗎?”
晚亭擠了個難堪的笑容,回道:“來了。”是,來了,不僅他們父子來了,還帶來了四尊大神!
瞄著後麵的父親,晚亭的兩眼嗖嗖地放眼刀子。
秦煦溫潤的笑道:“來的不巧,打擾了。”
上官雲遙笑眯眯地看著晚亭:“三姑娘好客氣,還迎出門來了。怎麼敢當呢?”
晚亭對秦煦施了一禮,微笑道:“潤王客氣,哪裏的話,不打擾。”心裏卻嘟噥,知道打擾你還來!
心裏嘀咕完,轉頭對著上官雲遙就沒什麼客氣了,甩著白眼,嘴裏卻說著:“紫衣侯大駕光臨,南宮府蓬蓽生輝,迎一迎,自是應當的。”
上官雲遙明明看見她殺人的眼光,隻是忍著笑點頭,對其他人道:“看看,果然是知書達禮的三姑娘,滿京城能比得上的有幾個?”
秦煦笑著點頭。上官雲飛和秦曦笑著附和:“說的是。”把晚亭氣的半死。
好好的全家宴,生生的被人給搶了。晚晴晚若氣的一甩袖子,回自己屋子去了,留下直感歎自己倒黴的晚亭,苦巴巴的隔著屏風,惡狠狠的詛咒據桌大嚼的一幹臭男人。
瞧瞧那個上官雲飛,你是餓了多少頓啊?吃那麼快幹嘛?還有那個秦曦,還說是皇子呢,倒像皇宮裏餓著他一樣!
最可氣的是上官雲遙和秦煦,看著倒是吃相斯文,可仔細看才發現,這倆人比誰都沒少吃!
真就奇怪了,看著都不是大嘴巴啊?怎麼能撐得下那麼多?幾個人這應該是第一次吃這個川菜吧?他們怎麼就不怕辣呢?晚亭可是清楚記得,南宮父子第一次吃她做的辣炒螺肉時,那個上下亂跳的情景,也不知一頓飯喝了多少薄荷涼茶呢!
“咦,這一樣是豆腐,竟然能做出兩種口味來!南宮家的廚子真是巧手。”上官雲飛道。
今天有兩道豆腐菜,一道是麻婆豆腐,一道是客家豆腐,晚亭想著魚肉吃膩了可以用豆腐換換口味。
聽了雲飛這麼驚訝,晚亭在心裏唾棄:“少見多怪!別說兩道菜,就是十道我也能給你做出來!嚷嚷啥!不知道講衛生的啊!”
“妹妹做的。”南宮兄弟異口同聲。
秦煦笑道:“這些菜的味道倒跟我在一家酒樓吃的很像。”
秦曦忙問是哪家。秦煦道:“就是西大街新開的川味樓。”
南宮父子一下停了筷子,互相望了望。
上官雲遙看的清楚,便問道:“這家酒樓莫非是南宮府恩師的本錢?”其他三人立即望著南宮鉉等人,坐等回答。
南宮鉉搖手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南宮黰點了點頭:“是我們兄弟開的。”南宮黠接道:“菜方子是妹妹給的。”
南宮鉉吃驚地看著兩個兒子:“你們什麼時候開的?我怎麼不知道?”
南宮黰看了父親一眼,慢慢道:“妹妹說家裏財政吃緊,得尋個生財的法子。我們商量了就開了這個酒樓,沒多久,想著穩妥了再告訴爹娘。”
南宮黠也點頭道:“是啊爹。你不知道府裏好缺錢的,妹妹急得跟什麼似的。”
南宮鉉忽然沒了胃口,看著兩個兒子,想著才十三歲就想著為家裏擔心思的女兒,默然難過。
上官雲遙一聽到錢的事就兩眼發光,急忙追問道:“生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