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滄海一聲笑》震驚了所有人,也鎮住了赴宴後,滿腹心事回來的南宮鉉!
恍惚間,過往的歲月又浮現眼前……
搖搖頭,南宮鉉沒驚動一群熱鬧的孩子,扶著妻子回屋去了。
新年的氣氛還未完全消散,十五元宵節又到了。南宮鉉夫妻照例又跑了一趟皇宮,沒辦法,大老板發話他不能不去。
前幾天雲遙派人來說要一起約了去看花燈,晚亭正嫌悶,就答應了。誰知事到臨頭雲遙忽然被母親叫回家去,據說是雲霄有些問題。於是這約會就無疾而終了。
晚亭卻不知道,雲遙這一去引起無窮後患,也讓她跟著吃了無數的苦澀。
雲遙回武昌伯府的時候看見表妹杜若也來了,雖然嫌煩,但看在姨媽的麵上,還是虛應了一下。
“這孩子都十八了,老大不小的,該成家了,也好讓妹妹你早點抱上孫子。”杜夫人看著堂妹意味深長的說。“其實吧,嫁娶都是大事,自然該尋知根知底的才好,外麵那些花花草草的妖喬女子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遠的不說,就拿京城新貴忠勇伯府來說吧,他們家真叫人看不下去……”杜夫人說著說著就拐到南宮府來了。
雲遙如何能不清楚她的打算?當即便嚴正說道:“姨媽切勿妄言。忠勇伯是萬歲親賜的,豈容人胡亂猜測!”
鑒於南宮鉉此時還不能完全卸任,所以真實的身份也隻能隱瞞著,偏偏建元帝又不想個好主意來解釋,大家自是不敢去質疑皇帝,卻一致的懷疑南宮鉉,更有那不忿其忽然榮華臨頭的好運,隻把各種汙水潑向南宮鉉一家身上。這也是建元帝為什麼要特地宣南宮鉉夫妻兩次進宮過節的原因。皇上的意圖就是要告訴大家,我是皇帝,我高興封誰你們管不著!
建元帝自是爽快了,卻把更多的羨慕嫉妒恨引向了南宮鉉。
杜夫人就是那些不痛快中的一員。此時剛要跟人發泄兩句不滿的話就被雲遙給堵了回來,心裏就更不痛快了。鼻子裏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我哪敢猜測什麼,難保明兒忠勇伯府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巴結還巴結不過來呢,還敢猜什麼!”
雲遙聽她滿嘴的酸話,隻是不耐煩,忙趁著母親喝茶的空回了一句:“有點累,我先回屋裏歇歇腳。”也等不得母親答應,忙向杜夫人告了個罪下去了。直把杜夫人氣的不輕。
杜若一直安靜的守在一邊不說話,這時摸了摸額頭說覺的屋子裏炭盆燒的熱了有點悶,要去院子裏走走,帶著貼身丫頭就出來了。
“你來,”杜若招手叫丫頭蜜香過來,“去茶房給我端壺上好的茶水來。”杜若霸道慣了的,丫頭們也從不敢多嘴問什麼,蜜香答應去了。
杜若走到雲遙的窗外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伸指戳破了窗紙,隱隱綽綽的見雲遙躺在床上,屋子裏一陣熱氣從窗子裏泄出來,撲的杜若的臉都發燙了。
雲遙住的屋子很是奇怪,它不在那些寬敞明亮的位置,而是在一個小小的院落中。屋子小而窄不說,更讓人不解的是,整個房間隻有一個窗戶,還背著光,即使白天都顯得暗沉沉的。如今這個季節,更是一片朦朧。
雲遙進來不久就覺得屋子熱。
屋子之所以如此熱,自然是之前多加了炭火的原因。夾火牆就是有這個好處,不用點炭盆,在外麵灶間就可以加熱,還不用擔心煙熏火燎氣。杜若捏了捏手裏的紙包,笑的得意又羞澀。
雲遙隻覺得今天屋子燒的太熱了,他又不是老弱婦孺,哪裏需要這麼熱?想來自己許久不回來,下麵的人都忘了自己的習慣吧?
實在是熱的難受,雲遙看看桌上,隻有茶碗,卻沒有水壺!遂翻身起來出去找水喝去。才下了床,門外丫頭回話說添茶水來了。雲遙正渴的難受,忙讓人進來,接過來順手就倒了一碗喝起來……
上官雲飛這些時間一直跟五皇子秦曦和南宮黠一起,三人的感情越混越熟,與南宮黠更是惺惺相惜起來,好的如同親兄弟似的。
十五元宵節,戍衛營輪流放了兩天假,今天輪到雲飛和南宮黠倆人,至於秦曦,人家是皇子身份,自然可以便宜行事了。三人約好晚上一起看花燈去。“聽說全京城的人都會出來逛,十分熱鬧。而且還有很多美女喔!說不定能解決某些人的困擾呢!”南宮黠狡黠的對著秦曦說,卻對著雲飛笑。
秦曦笑著捶了南宮黠一拳,約好天一黑就去北大街的酒樓上碰頭,“不見不散!”
雲飛興衝衝的跑回了家,原本想先泡個澡再休息的,結果聽說雲遙回來了,就想起來南宮黠說的,雲遙今年賺了不少錢。想起往年自己被榨幹的錢包,再想著今晚要出去玩,錢是必不可少的,自然該找三哥討點壓歲錢才好。說不定三哥這個瓷公雞一高興還真給個百八十兩的,那可就是豐功偉績一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