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終於回來了。
晚亭細打量這個傳說中的二伯,皮膚泛著古銅色,與南宮鉉哥倆一樣的好容貌,最可愛的是一笑起來兩隻眼就眯成了一條縫,居然還有漂亮的酒窩呢!
隨著一起來的還有兩個麵容沉靜,堅毅的青年人,著一身短打,風塵仆仆的麵對錦衣華服的眾人毫無怯弱之勢,恭敬的問安後便目不斜視的站在了一旁。
“他們兩個是我在浙南選拔出來的俊傑,這次隨我上京是為了參加武舉比賽的。”南宮錦指著兩人介紹。“這個是俞毅,他叫許捷。”南宮錦還沒說完,晚風就眨著眼對晚亭道:“這名字聽著好熟悉,像是這哪聽過。”晚亭一時也沒想起是誰,倒是晚雪在一旁掩嘴輕笑:“瞧你們兩個,成日家說你們如何聰明,這也能忘了?五皇子的正妃許尚書的千金的就是。”兩人這才恍然明白。
“怪道我說熟悉呢,原來是五皇子妃。”晚風咬著指頭偷笑。
俞許二人分明聽見,卻依舊麵色不改,沉靜如水。看的晚亭晚風大為佩服,暗讚:好涵養,好氣度!
俞毅麵色微黑,一看就是經常風吹日曬的人,皮膚卻是健康的麥色,濃眉大眼,眸中偶爾閃過奕奕的光彩,就像天邊劃過的流星一樣閃亮,瞪眼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威勢。許捷皮膚就白皙多了,雖然不能跟那些白麵書生比較,但也是個俊秀無雙的好兒郎。隻是生了個略嫌秀氣的容長臉,長眉鳳目,若再配上五綹長須,倒有些關公的相貌了。
南宮三兄弟數年不曾好好相聚一起了,廝見完畢,南宮錦交代長子南宮黕安排俞許二人的住處,自己兄弟三人相聚攀談去了。
晚亭惦記著自己要做的事,就招呼晚風兩人要走。晚風忙一把拉住,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想要晚亭教她廚藝。晚亭詫異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沒發燒吧?不是從來不愛做飯的嘛?怎麼突然轉性了?基因突變?”
晚風打下她的手,嘟嘴道:“什麼嘛!我不是因為爹爹好不容易回來了,才想去學了孝敬他老人家嘛!什麼基因突變啊?”
晚亭撫額,這張管不住的嘴啊,越來越順溜現代詞彙了。
晚風果然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在廚房沒被毀滅之前學會了三道菜品,兩道涼拌的倒是問題不大,一道熱炒差點沒把廚房點著了!不過孝心是杠杠滴!
晚飯時南宮錦特地嚐了南宮鉉大力推薦,最愛的剁椒魚頭,辣的差點沒鑽進水缸裏去,張著紅豔豔厚嘟嘟的嘴巴委屈的看著大哥小弟,把一幹人笑的沒岔過氣去。
“爹爹喝水。”晚風殷勤地一旁服侍,一會倒水一會布菜,簡直跟貼身丫頭似的,把南宮錦感動的眼淚汪汪,張著厚嘴唇直說二閨女孝順。
“爹爹吃這個,涼拌菜,女兒特地跟三姐姐學的,能緩解辣味。”晚風又殷勤的夾了一筷子油澆三絲進碟子裏。
晚亭一旁看著,總覺得晚風有所圖謀。
一大家子人熱鬧無比的吃完飯,又玩起了晚亭傳播的鬥老虎遊戲,直到天交二更時分方才散了。
至此,南宮三個房頭的所有人終於會齊。
晚亭留神看來,這個南宮家到真是與別家不同,也沒那麼多的規矩,而且三位大老板都是好性子的,聚餐什麼的也熱鬧,不自覺間晚亭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家庭,也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了家人,真正的休戚與共了。
俞毅和許捷二人自見了一麵後再也沒碰上過,晚亭也沒心思關心兩個外人,她的娛樂城就快要開業了,正忙的焦頭爛額呢。偏這日晚芙神神秘秘的跑了來,拉了她就走,隻道是要讓她去看新鮮。兩人來到外院,晚亭一抬頭便詫異問晚芙道:“什麼新鮮事?你竟拉我到外院來了?”
晚芙忙豎指輕噓一聲,又指了指屋子,示意晚亭放輕腳步,兩人躲躲閃閃的溜到窗戶下靜靜偷聽起來。
晚亭不知道她要搗什麼鬼,又好奇,遂也把耳朵貼在牆上靜聽。
屋子裏半天沒動靜,晚亭正不耐煩,忽聽一個女子嬌聲說話。
“俞大哥,浙南那邊氣候跟京城一樣嗎?”晚亭聽的聲音有些耳熟,一時又拿不準。
隻聽俞毅溫和的聲音道:“浙南氣候要比京城濕潤些,像這個季節雨水就偏多,對你們女孩子的皮膚也比較好。還有就是水果多,一到春季,漫山遍野的都是怒放的花兒,漂亮的很。”
晚亭不由暗想,這個俞毅看著剛硬的很,沒想到這麼會釣女孩子,把浙南說的那麼美,這不是想打動人家的心嗎?
果然那個女子就歡喜道:“真美啊!聽你說的我都想立刻去那裏了。俞大哥你不知道,這京城看著繁華熱鬧,其實最沒意思了!好山好水都被人給圈買了,想去看看野外都得坐上車跑好幾裏路,一來一回的把人的興趣都弄沒了。生在你們那的女孩子真是幸福。唉,什麼時候我也能去浙南就好了。嗯,俞大哥你吃菜,這是我跟我們家最聰明的三姐姐學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