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覺得雲遙自己備辦禮物,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臉。雖然她也沒有準備禮物。但一碼歸一碼,在外,她始終是雲遙的母親,是上官府的當家主母。何況看雲遙的意思,莫非以後的大婚事宜都不交給她插手了?那她從哪裏有機會去坑雲遙呢?
“雲遙,親事還沒提你怎麼就定了?傳出去也讓人覺得不尊重敏縣主,這不是胡鬧讓人笑話嗎?”上官夫人僵著臉道,一麵把希望的目光轉向南宮鉉夫婦,盼著他倆反對。
“嗬嗬,這個無妨。”南宮鉉笑嗬嗬地開了口,一開口就把她氣的不輕。“雲遙上次已經提過親了,這次我們商議了就決定不再走那個過場了,畢竟這孩子不容易。”蕭墨笛也含笑點頭,顯示與丈夫的同心。
上次晚亭回來告訴他們雲遙的情況後,把蕭墨笛都聽的哭了!南宮鉉也是氣憤的很,兩個人都不明白上官夫人為什麼這樣對待雲遙,更為雲遙唏噓不已。然後一商量,一致認為,既然上官夫人見不得雲遙好,即便有建元帝的旨意,隻怕這個女人也是陽奉陰違。若再讓她使點什麼手腳,那不是幹看著雲遙吃啞巴虧嗎?雲遙吃了虧那不就連累自己的女兒了麼?這個可不行!
合計之下,索性就直接改成定親好了,反正雲遙也來提過一次親了,外人問起有話應付就是了。
對於南宮鉉夫妻的一片愛女之心,受到愛屋及烏的雲遙自然是舉雙手雙腳歡迎。跟母親鬧了一場,雲遙也明白要想讓上官夫人為他著想無異於癡人說夢!寒了心的他也不再糾結怎麼跟母親和好,全心全意的隻聽東叔的指點和南宮鉉夫妻的話。於是便有了今天的事,和讓上官夫人措手不及的憤怒。
“嗬嗬,忠勇伯這麼說那豈不是讓人說敏縣主的閑話?為人父母的還是多為兒女盡些心的好,免得將來遭到怨恨。”上官夫人拿帕子掩了嘴假咳一聲,笑的意味深長。
若是別人說這話,蕭墨笛絕對會笑著應和,說不定還解釋兩句,順便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對兒女們有什麼虧欠的地方。可是這話是上官夫人說的,她就隻覺得好笑了。
“嗬,夫人這話說的很是。”蕭墨笛撇了撇茶沫子,輕呷了一口方緩緩笑著道:“為人父母自然該為子女盡心,這樣子女也會記在心裏。雖然自古父母都多少會有些偏心,但終究是大褶兒不錯的。不然過了頭寒了子女的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也讓人猜疑。”蕭墨笛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在場的人無一不知她話裏有話,眼光就掃向了滿臉發青的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可不是能按耐住性子的人,尤其是這些年上官老將軍病了,偌大的將軍府就屬她最大,早就在不自覺中習慣了發號施令,也習慣了別人不得違抗。如今聽蕭墨笛話裏有話的敲打她,哪裏忍耐的住?忽地就站起身來想抬腳走人。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上官夫人一聽就忽然想起了自己安排的好戲,瞬間平靜了,又坐了下去,還悠哉悠哉地端起了茶碗喝起茶來。
“放開,狗奴才!”女子一聲嗬斥,聽的南宮鉉夫婦直皺眉頭!這是哪家沒規矩的女子,這般無禮!
上官夫人聽的心裏暗樂。她就知道,隻要將雲遙要成親的消息放出來,那個傻貨保準會鬧上門來!瞧瞧,這不是來了嗎?
“門外何人喧嘩?”南宮鉉心裏那個火!今天是他寶貝女兒定親的好日子,這誰不長眼的亂闖忠勇伯府?真欺負他是個三愣子了?
“回老爺,門外有一姑娘,自稱是杜少卿家的小姐,吵鬧著非要進來,還說……”仆人看了雲遙一眼,呐呐地低了頭不知該如何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