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雲飛一腳踹開了房門,正坐在鏡子前發愣的杜若回了頭一看是他就又轉回頭去,慢悠悠地道:“一大早的,你要發瘋請別處去,我這裏不招待。”
雲飛氣的臉都快紫了,怒聲道:“這是我家,我想怎麼就怎麼!我還沒問你呢,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幹的?”“哧,明知故問!”杜若嗤笑:“什麼時候我們的武昌伯世子變蠢了?難道是因為偷吃了我這個少奶奶的貼身婢女,把腦子弄蠢了?也是,偷的就是偷的,再怎麼著也上不了台麵。”
“你,”雲飛被她氣的頭疼,指著她氣憤道:“你這麼做想過我嗎?想過蜜香嗎?她好歹服侍你一場,你就這麼對她,你於心何忍?”
“哼哼,嗬嗬,”杜若一陣冷笑,抹了胭脂的鮮紅嘴唇慢慢張開,像要吃人一般地露出猙獰笑容,一字字地道:“我,管,你,們,去,死!”
雲飛徹底怒了,大踏步上前,兩眼冒火地瞪著杜若:“你就這麼恨我?可是你憑什麼來恨我?藥是你下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跟我什麼相幹?你以為我願意?我一肚子的委屈還沒地方去訴,你倒給我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來了,你給誰看呢?虧我還想著要待你好,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原來你根本不配!像你這麼不顧他人意願的人,你以為我很稀罕嗎?依我看,蜜香都比你要好上千百倍!”
“我好不好幹你什麼事,要你來說三道四的?你也配!”雲飛的話激的杜若羞怒交加,跳起腳大叫起來。“蜜香好是吧?哼,她再好也是我的丫頭,還是得乖乖地過來服侍我!瞧瞧你那點出息,一個丫頭就讓你當寶了,感情你也就隻能配那樣的貨色!”
杜若口無遮攔地一通混說,激怒的雲飛像個暴躁的獅子,一把將她抓起來扔到了床上,凶狠地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一邊惡狠狠地道:“我隻能配丫頭是吧,你又多高貴了?脫了衣服還未必比得上個丫頭呢!”
杜若對雲飛猛抓猛咬,連掐帶踹地尖聲叫罵:“滾開,你個下流惡心的東西!不許碰我!你想幹什麼?放手!上官雲飛,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強了我,我也隻會在你身下叫著別人的名字!”“啪”,雲飛狠狠地給了杜若一記耳光,打的她頭一偏,嘴角滲出血來。
“你以為我當真稀罕?嗬嗬,”雲飛冷笑:“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啊,我忘了,你會下藥,這個我可真的要提防著些。像你這麼愛使用卑鄙手段的人一不注意那可就不得了了!嗬嗬,我終於明白我三哥為什麼不要你了,哈哈,他果然聰明睿智。”雲飛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背後杜若氣的拿起一個花瓶對著他摔了過來,碰在門上摔得粉碎。
京城裏迅速傳出一則新消息:剛大婚的武昌伯世子上官雲飛在新婚第二天就扶了個妾室,據說還是那位新奶奶的貼身丫頭!
這消息勁爆的連娛樂城的生意都快被搶了,許多人在猜測上官雲飛是個薄情寡意的人,才新婚就這樣,以後那少奶奶可就苦了。還有些男的羨慕雲飛娶了個賢良的,這麼早就幫著夫君納妾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句真實的。
這消息杜夫人自然也聽到了,心裏不禁火起。想著雲飛怎麼竟是這樣的一個人,又一邊為自己的女兒委屈。好容易熬到三朝回門,杜夫人一看見雲飛就發火了,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頓數落。
在杜夫人的心裏,自然是雲飛對不起女兒,她可真的是沒聽說過會有像她女兒那樣,設計自己丈夫和別的女子親好的事。所以麵對雲飛毫不留情地駁斥,以及女兒滿不在乎地承認,杜夫人被打擊到了。她瞠目結舌了半天,才對著女兒一聲大吼:“你腦子燒壞了啊?人家巴望著把自己丈夫搶過來還來不及呢,你倒好,反往外推!”罵完了又勸:“娘知曉你不甘心,心裏苦。可是都已經這樣了,你何苦還戀戀不忘?女人這一輩子,那些情啊愛啊的都當不得數,隻有抓緊了自己丈夫,跟著他一輩子快樂平安地過才是真的。”
“可是娘啊,女兒現在哪裏還有快樂啊?”杜若被自己的母親說的眼淚流了下來。快樂,她也曾有過,更是無限的憧憬過一輩子都那麼快樂,可是能給她,能讓她快樂的人不屬於她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回不了身了!
杜若的回門在杜母的勸慰和淚眼中就那麼過去了,日子還是那麼的過,至於過的如何,除了當事人自己,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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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年底,接連不斷的幾次皇子娶妻納小之後,年關也就過了。
晚雪出嫁後沒幾日,南宮錦就趕回了浙南,在一個地方呆久了,難免會有感情,離開了這麼久,他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何況春天來了,三四月的桃花汛也是個暗伏的威脅。要說江南什麼最多,那大約就是雨水了,尤其是黃梅雨季,能連著下一個多月,連人都快發黴了!是以南宮錦等不得大房的晚雲出嫁,便匆匆走了。好在從京城到福建泉州要走水路,而浙南則是必經之路,隻要到時暫緩行程,去拜見南宮錦一麵也就罷了,終究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