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主克夫家?眾人都被這句話驚的不輕。
“荒唐!”蕭長風率先駁斥:“她一個貴人,深宮中的妃子,什麼時候改成相師了?滿口胡言亂語!”
“不,是真的,娘娘親口說的。她說,你們敏縣主命裏克夫家,所以才剛跟紫衣侯定完親上官夫婦就去了,本宮為安全計,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嫁入上官家的。”青蓮看著雲遙,滿眼的真誠:“侯爺,我絕對不會騙你的,這都是娘娘親口說的。”
雲遙麵無表情:“就算如此,那又跟你背叛主子扯上什麼關係?縣主才是你的主子,本侯不是。用不著你表忠心吧?”
青蓮紅了臉:“姑娘不能嫁給侯爺,可是我想服侍侯爺,我,我還是可以做妾的。”
“不要臉!”青竹氣的破口罵了出來。
“你怎麼覺的本侯一定會答應?你就那麼有把握?”雲遙有些好奇她的信心從哪來的。
“娘娘說,長姐為母。”青蓮囁嚅道。
“哈,又是這個爛借口!”雲遙慢慢走過去,蹲在她的麵前:“那我告訴你,這個長姐為母的話對武昌伯有用,唯獨對我沒用半分用處。因為,”雲遙看著青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我不是她的親弟弟,我不信上官。我姓張。”他再也無法忍耐賢妃的行為了,即使這句話傳出去他也顧不得了。
青蓮的眼睛驀地睜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雲遙,歙動了半天嘴唇才喃喃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隻是宮裏的那位不知道罷了!但武昌伯是知道的,東叔是知道的,這就夠了!”晚亭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青蓮,轉過頭漠然地道:“我不明白,我明明一直都在為你打算了,田莊,銀子,我能給的都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做人妾室難道比做人正室還要好嗎?”
“姑娘是在拿我們尋開心吧?正室?一個奴婢下人能做什麼正室?”青蓮從地上爬起來,站在晚亭的對麵,眼睛裏流露著渴望,不甘,落寞和憤怒。“做個小廝的正室嗎?還是做個整天土裏刨食的正室?那樣子的正室有什麼可稀罕的!妾室怎麼不好了?雖然隻是半個主子,但使奴喚婢,依舊可以金尊玉貴地生活,怎麼就不好?田莊銀子,那些能值什麼?有了好歸宿,要什麼東西沒有?”
“嗬……”晚亭低聲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她所給的,費盡心思著想的好,人家根本不屑一顧!
“你們看著辦吧,這個人我不想再看見了。”晚亭掉頭就走,青竹恨恨地盯了青蓮一眼,半晌說了句:“你這個……這個……”終究還是沒說下去,一甩手跟著跑了。
“讓我告訴你一件事,”雲遙看著搖搖欲墜的青蓮,嘴角勾出一絲厲色:“在這個世上,隻有南宮晚亭我才會娶,才會想要,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能——因為她是我的命,你懂嗎?”直了身子轉頭往外走,邊道:“看在她的份上,我不殺你,隻是不許再出現了,我不想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看著她難過。”
蕭長風也慢慢踱過來,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走了。
院子裏頓時空曠起來,冷風嗖嗖地刮過,吹的人臉生疼。
青蓮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茫然地環顧四周,第一次覺的好冷。
“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拿出去給她,不要再讓她進來了。”晚亭回到屋子裏悶了半天才對青蜓說。青竹看她臉色,知道她心裏不痛快,自己心裏也不自在,便倒了杯茶端過去擱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