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嚇到青蜂他們,晚亭隻說了蒼梧山裏的風景,絕口不提那條登仙路,更沒說自己險些在那路上“登仙”了的事情。
“那裏麵真的那麼好嗎?”青竹抱著晚亭的胳膊,一副怕她跑了的樣子,看的人心疼。此時聽說了那山穀裏的風景,也心生向往。“要是真的能住到這裏來倒是好的很。”
“可是怎麼才能把這座山買下來呢?我們畢竟隻是路過啊!”對於晚亭說要把這座山變成自己的山莊,青蜂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晚亭笑笑,心裏想著白秋水說的話。白秋水說,這座蒼梧山其實是個有緣人才能見到的山,也就是說,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它,可能它就在你眼前,也可能它遠在天邊,想要看到並能進去,“非有緣之人不得入耳!”白秋水對她如此拽文說。
既然如此,那這座蒼梧山就不屬於任何人了,也就沒有買賣的事情,白秋水說這裏一切都交給他,那她還有什麼可操心的?坐等成為主人就是了!
晚亭後來想起蒼梧山的故事了,就問白秋水這個蒼梧是不是就是葬舜帝的那個蒼梧?白秋水搖頭說既是也不是,晚亭一頭霧水,想要他說的清楚點,白秋水卻不肯了,隻是神秘兮兮地說以後她自然會知道的,不急在這一時。
由於大唐軍隊的勢不可擋,玲瓏鎮這一帶臨近邊境,原本被西衛國搶去的地方又回歸了大唐,一路行來處處能看到有穿著士兵服裝下來采購的人員,無不顯示離大軍的距離很近了。
眾人見目的地就在眼前,無不鬆了口氣,但一想到失蹤的雲遙不知現在是不是回來了,南宮鉉的毒不知道怎樣了,心裏又沉重起來,真怕走了這麼遠的路,到了這裏卻聽到不好的消息,那可叫人怎麼受得了?
蕭長風下了車去打聽回來說,唐軍離這裏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問晚亭是連夜趕路還是休息一晚上再去。晚亭想了想,等趕到軍營天已經黑了,此時去軍營多有不便,而且他們也不可能住在軍營裏,但也不能離軍營遠了,最好的辦法是在離軍營有一段距離,但又能一得到消息就能很快到達的地方才好。幸好,自己在家裏的時候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也做了準備。這現代化的帳篷可是要派上用場了!
“接著走吧,到離軍營不遠的地方住宿。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隻管去就是。”晚亭讓蕭長風接著走,一邊說另外幾路的人馬不知到哪裏了?回頭得發個信號問問。
眾人同意了,停下車買了些吃的便又上馬上車接著走,直到接近二更時分,大家才停下了,從車廂底下拿出卷好的青桐油布來,蕭長風幾個便按照晚亭的指揮開始支帳篷,晚亭卻讓青蜓跑一趟軍營去找秦煦。
這裏離軍營騎上快馬也就是二十分鍾的樣子,晚亭沒讓青蜓騎馬去,告訴她要悄悄地去找秦煦,青蜓答應了。
大帳中,秦煦正頭疼地踱著步子。一軍的主帥不見了,到現在還是生死不知,南宮鉉又是一直昏迷不醒,整個軍務都落在了他的肩上,讓他從來沒有過的累。
奏報早已傳去了京城,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回複,免戰牌已經高掛了好多天了,敵方卻不停地騷擾辱罵,底下的軍士都氣憤不平,恨不得馬上拚一場。但目前卻隻有一個南宮黠可以壓陣,其他的將官總是太過急躁,有勇無謀的多,秦煦愁的整夜焦灼不安。
燈光忽然一暗,一個身影悄悄地出現在秦煦麵前,下意識地,秦煦反手就要去拔劍。
“王爺,是我。”來人急忙輕聲叫道。秦煦一聽停住了手,詫異地問:“青蜓?你怎麼來了?”
“回王爺,青蜓是跟著姑娘來的。”青蜓恭敬地回答。
秦煦愣了。
“她怎麼也來了?這不是胡鬧麼?她在哪裏?”拉過披風就要青蜓帶路,忽然想起自己和晚亭的血緣關係,一時又有些躑躕。
“她就帶著你們幾個人來的麼?”想了想又問。
“王爺,姑娘是領了旨來的,也不單是我們幾個,還有幾批人跟著呢!”青蜓不明白秦煦的意思,隻當是他擔心,便詳細地說了晚亭帶了哪些人過來。
秦煦聽了別的還罷了,唯獨聽到禦醫院來的是容易又難這個古怪太醫,心裏不由就高興起來。再一聽說還帶了追蹤犬,這獵犬會幫助人打獵,追蹤獵物他是知道的,因此雖然沒見識過這個追蹤犬倒底有多厲害,但總是個希望。但轉而又著急起來,雖然晚亭帶來了希望,但是目前沒有將帥才是最要命的事!
“王爺,姑娘等著呢。”青蜓不解他為什麼遲疑,就催促了一句。秦煦便不再猶豫跟著她走出來。
帳篷搭好了,青蜂鋪設好了一切便出來陪晚亭等青蜓。
“姑娘,我剛才去看了下,另外幾路人大約明天下午就到了,你看明天要不要再搭建些住宿的?禦醫可以進軍營,可是許多隻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人,住到軍營似乎不妥。”青蛾過來把查看後的情況報告給晚亭,同時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是。我想這次來的人可能不會那麼快就回去,幹脆等咱們跟王爺碰麵之後也蓋個營帳算了,既不用麻煩軍隊上又自由。你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