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瓶公主被雲遙的一言不發氣的火氣騰騰上躥。剛開始的時候,她為了留住雲遙,也怕他被辜翼揚那個瘋子發現,就給他下了“醉纏綿”,可沒想到這麼厲害的藥物竟然沒攔住雲遙往外麵跑!
不僅如此,她還模糊聽到他念叨著什麼人,經過她的查實,叫青兒情兒和玲兒的幾名宮女不管跟雲遙見沒見過,都被她找了借口亂棍打死了。
原本她想著就先這麼困住雲遙再說,可是無意中聽到父皇和母妃商量她的終身大事,父皇母妃都說隻要是她喜歡的人,就算是住在哈達山上的神也想辦法給她請來。於是,銀瓶公主的心思活了!她向父皇試探了一下,說,要是自己喜歡的是跟西衛國做對的敵人呢?她的父皇毫不猶豫地回答她,要是敵國人那就讓他變成西衛人!
“父皇,如果兒臣喜歡的不但是敵國人,還是個很有名氣和本領的人又怎麼辦?大皇兄能同意嗎?”銀瓶膩在父親的懷裏撅著嘴撒嬌。
“哈哈,這有什麼!有名氣有本領不是更好嗎?來我西衛做了駙馬,我不但給他比自己國家更高的權位,還會給他更高的名氣!隻要他能對我的塔娜(珍珠的意思)寶貝好。”西衛國王拍撫著女兒的烏黑長發哈哈大笑。
銀瓶對在一旁朝著她眨眼示意的母妃遞出一個得意的笑。
因為得到了父皇的承諾,銀瓶想趁著辜翼揚不在皇宮的時候,偷偷把雲遙引薦給父皇和母妃,好快速地定下他們的親事,等到辜翼揚回宮,這件事也成了鐵板釘釘的事了,辜翼揚就算再惱火痛恨也無法可施。這樣一來,不用擔心雲遙會被大皇兄殺了,她也不用再擔心自己被當做禮物送去聯姻,這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不為?
想的很美好的銀瓶公主給雲遙服了一部分能讓他清醒的解藥,然後興高采烈地把自己的想法跟雲遙說了。她以為這樣好的事任誰聽了都該高興的流著淚,趴在她的腳下親吻她的腳趾。
可是這個男人並沒有理睬她,甚至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任憑她說了很多動聽的情話,做了很多的保證,甚至說隻要雲遙答應了她,她會動用一切明裏暗中的勢力替他搶來皇位!但,這個教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始終不言不動,更不回應她的熱情!
可恨的南蠻子!
銀瓶公主跺跺腳,氣的踩著鑲滿了珍珠的小馬靴騰騰地走了!
“塔娜姐姐,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西衛國最貴重的珍珠啊?”花牆下忽然鑽出來一個八九歲,長的粉妝玉琢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滿頭惱火的銀瓶公主走過來。
“其木格(寓意:花蕊),你在這做什麼?”被忽然開腔的小姑娘嚇了一跳的銀瓶慌忙四下掃視了一圈,見沒有其他人經過,這才放下心來,虎起了臉問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是西衛國的小公主其木格,封號玉梨,她的母親是正宮皇後,隻是不得西衛王的歡心,早早的自閉了宮門,隻管吃齋念佛去了。玉梨公主還有個封號金玲的大姐,很早就被當做鞏固皇權的禮物嫁給了西衛國最大的神族族長,西衛國的人都稱呼金玲公主為“薩日”,意為“月亮”。
玉梨公主年紀雖小,卻是最精靈古怪的活潑性子,不但跟皇室中的人關係好,就是跟一般的百姓也是非常親密,非常受眾人的疼愛,上下人等,無論貴賤都隻有說她好的,因此她也是銀瓶公主的眼中刺。
“其木格,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怎麼走,但是你不要踩到了我的腳,不然我就揉爛了你這朵花兒!”銀瓶公主朝其木格揮揮拳頭,抬著下巴走了。
“哼哼,想揉爛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別連花兒還沒摘下先被蜂子螫了手。”看著銀瓶公主走遠,其木格的臉上忽然沒有了天真爛漫的樣子,淡淡地冷笑起來。“倒是你這顆珍珠可得小心光芒太盛,被人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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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亭一行人趁著夜色出發,由暗夜的人帶著安全地進入了西衛國皇宮。
“少主子,再前麵就是內院,屬下隻能到這裏了,裏麵有我們的人會接應少主子的。少主子注意安全。”帶路的暗夜屬下把晚亭等人帶到一處花園門口,指著燈火輝煌的前方說。
“嗯,辛苦你了。”晚亭點點頭,示意他自己找地方躲起來。
“少主子,屬下就在這一帶藏著,有事隻管叫我。”那人低頭微微彎了下腰,借著花木的遮掩悄聲隱退。
“再檢查一遍自己,我們進去。”晚亭沉聲吩咐,然後順著覆蓋著牆角處的紫藤花架子悄悄地溜了進去。
“姑娘,地圖上標明,那座假山後麵是個池塘,轉過去就是銀瓶公主的寢殿了。”青蜂示意晚亭看向前方百步之內的假山,犯愁道:“隻是這一片都是開闊地帶,又沒個可以遮掩身形的,我們可怎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