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一場酒醒一場夢(1 / 2)

原本以為要在這邊境的軍營中耗費許多時光,不想事情很順利的解決了,晚亭都想問問白秋水,是不是因為自己是隻異域的魂魄和有了他這個妖精,才有了類似金手指般的本事。

事情既了,晚亭也就要回去了。南宮鉉解了毒後身子明顯的虛弱了,秦煦便寫了奏折給建元帝,詢問是不是把忠勇公送回京城。建元帝批複準奏。於是南宮鉉便把暗夜和十三鷹的符信秘密交給了秦煦。“這也是皇上的意思,隻不過是提前了!”南宮鉉撫摸著從十五歲起就貼身帶著,伴了他數十年的玉牌,不無眷念地說。

“暗夜和十三鷹就全部交給王爺了,這塊玉牌王爺收好,那些人都是隻認符信不認人的,大意不得。”看著比自己小上將近二十多歲的秦煦,南宮鉉張了張嘴,倒底是沒辦法真把他當成妻弟看,隻能依然叫他一聲王爺。

就算有血緣關係,他南宮鉉還是覺的他和妻子跟皇室隔著山,隔著海,他還是無法把自己融進這個圈子裏去。

因為要回京城了,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再加上莫問也說他要回家去了,這次就直接在這裏分別,讓經曆了一路行來已經有了感情的人都覺的心裏難過。

果然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這世間誰也不能守誰一輩子,終究都有分別的那一天。聚時歡喜別時悲,還不如從來沒有聚過的好,也省的不知不覺中放進了感情,卻免不了到頭的這一天。晚亭看著天空狠狠地吐了口氣,心裏想著一句話,喃喃地念了出來:“相見時難別亦難。”

“不過是暫時分別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傷感,說什麼‘相見時難別亦難’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雲遙站在了她的身後,手裏拿著一支淺藍色的小雛菊,正心疼又不讚同地看著她。

“嗬,一時感慨而已,又被你聽見了教訓一頓!好好,我不說這一句,我改說‘暫時分手莫相思’可好?又或者‘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晚亭被抓個正著,也不辯駁,隻是開著玩笑。

“我倒是覺的你說的那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更好!人生在世,總有分分合合,何必放不開做些小兒女模樣!”南宮鉉踱著步子走過來,微微皺眉說晚亭:“這幾天我發現你好像變的多愁善感了,動不動就帶著絲淡淡的憂愁,這樣子我可不喜歡!我南宮鉉的兒女,不要求做什麼英雄豪傑,但也要胸懷灑脫,不做那矯柔姿態才好。”

晚亭縮縮脖子,乖乖地對南宮鉉低頭說是。看她這一副乖巧樣,雲遙又好笑又心疼。

“恩師,亭兒她畢竟是個芳華正茂的女孩子,心思自然要比我們這些大老粗細膩,您可不能用教訓兒子的態度來管,這太委屈她了。”

南宮鉉朝天翻了個白眼,很不給麵子地說:“在家從父,她還不是你家的人呢!”大有我管自己女兒,你小子滾一邊去的意思,讓晚亭暗笑不已。

雲遙在這段時間裏與南宮鉉共事,早已經熟悉了他的脾氣,知道他這麼說話其實是為了分散晚亭的注意力,好叫她不再陷在悲傷的情緒裏,因此隻是嘿嘿地陪笑,連說嶽父大人教訓的是,若是覺的不痛快,還可以連自己也訓上一通。“反正我是一個女婿半個兒,又是晚輩,恩師隻管出出氣。”說著上前去扶著南宮鉉的胳膊,做出任打任罰的樣子,引得南宮鉉繃不住笑了。

“你啊!我還沒說兩句你就著忙,我看將來你是要被她活活欺負的。到時候受委屈可別來找我訴苦,我是不幫的。”南宮鉉指著雲遙笑著打趣。

“老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到底誰才是你女兒?哼,晚上踐行的烤肉不許你吃!”晚亭瞪圓了眼睛使出殺手鐧。

夜晚降臨,人們燃起了篝火,巨大的木架子上掛著烤全羊,火苗子燃的嗶嗶剝剝的響,烤的羊肉上冒起一層油光,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秦煦在營中轉了一圈,嚴令士兵們看守好營地,按時巡邏不得偷懶懈怠,以防被敵人偷襲。

雲遙雖然回來了,這個元帥之位當然就交回去了,可是南宮鉉卻又把自己手中掌管的人事給了他,如今他的肩膀一點都不比雲遙不在時輕鬆。能者多勞,這是晚亭笑著打趣並勉勵他的話,一想到這個,他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多年的廢物帽子終於可以被甩下了,他秦煦終於不用躲在潤親王的頭銜下生活,從此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在人前,這讓他欣慰,便是再苦再累也心甘了。

“爹你過來,把這些蜂蜜拿點出去刷到羊身上。”晚亭手忙腳亂地調製醬料,一麵叫人把莫問他們從山裏弄出來的大蜂窩擰出蜂蜜,一麵又看著人串菜簽子,一眼看見南宮鉉跟沈醉蕭長風兩人溜達過來,便對著南宮鉉說。

南宮鉉立眉瞪眼:“丫頭,你看著這身邊有兩個現成的腳力不用,偏讓我這個病號做事情,你於心何忍啊?”

“我這是讓你鍛煉身體好不好?真是不懂養生!”看了沈醉和蕭長風一眼,晚亭笑說道。

“哎,這個好大的蜂窩就是你們昨天去找來的?沒被蜂子螫到吧?”南宮鉉忽然看見那個大蜂窩,頓時驚奇地走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