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他的隨意,她穿得就比較正式了,斜肩的黑色禮服,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以及半邊白花花的胸脯,她本來是比較不喜歡這樣的裝扮的,但是溫妮說,這樣剛剛好,出席那樣的晚宴,來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名人,肯定也有記者,她一定要美美地出現在觀眾的視野裏。
無可奈何之下,她隻得聽她的。
因為天氣有些冷,溫妮給她搭上了一條長呢子大衣,到了晚宴地點有暖氣,就可以脫下來了。
這大衣絲毫擋不住她胸前的春光乍現,此時此刻,她站在傅寒遇的跟前,那男人正吊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瞧著她,目光……就落在她白花花的胸脯上。
然後,悠然自得地來了一句:“真不小!”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尷尬地拉了一下身上的外衣擋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波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幸好傅寒遇還算是有良心,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讓她上去。
她捂著胸口越過他的身邊正要上車的時候,男人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曖昧低語:“知道嗎?你這是在勾~引我!”
她的心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下意識拉緊了胸口的衣服,馬上坐上了車去。
論調情,她怎麼也是比不過傅寒遇的。
這個男人,已經成了精了。
傅寒遇關了車門,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座上。
啟動車子,男人從那邊撇過來一眼,沒有直接開走,而是附過身來,他突然附身下來,嚇了桑晚安一跳,縮了一下身子,傅寒遇伸手拿過安全帶來幫她係上,看見她這麼怕她,覺得好笑,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來。
係好了她的安全帶,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俯著身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閱盡無數的男人,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輕車熟徑了呢?”
桑晚安聽他的話,總覺得這話裏有話,猛然抬起頭來和他的眼睛對視。
莫名的,她就覺得自己從他的話裏聽出來了什麼酸酸的味道。
存心要氣他,總要扳回一局是不?
所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認真地問他:“你介意?”
幾乎是一瞬間的,她就看見傅寒遇本來含著笑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淩厲的流光,瞳孔收縮,露出危險的訊號來。
想要說什麼,最終隻能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句不完整的話:“你這女人……”
後麵想要說什麼,已經說不下去了。
他直起身來不看她,準備啟動車子離開。
桑晚安看他那冷硬的側臉,這是生氣了麼?
頓時覺得好笑,原來男人和女人一樣作,本來就是他說的她閱盡無數的男人的,現在她承認了,他竟然自己就生氣了。
看來,男人作起來,真的就和女人沒什麼關係了。
車子剛開出去,桑晚安就感覺到自己的外套被什麼扯住了一樣,用力地朝後麵拉扯去,她回過頭去,車裏麵沒有開燈,加上是山路,沒有路燈,隻有車頭燈借了一點光進來,微弱的昏光裏,她看見黑暗之中有雙幽綠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嘴裏咬著她的外套,看見她看著它,便停下來和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