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遇的一席話,讓桑晚安徹底的無言以對。
就算她想要說傅寒遇是有意想要包庇傅止的都沒有證據和理由說,而且,根據她對傅寒遇的了解,他還真不像是會徇私的一個人,三觀比較正吧。
“阿遇!”
一道軟軟的女聲傳來,桑晚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豎起來,感覺身上盯著兩根刺,暗暗地捏緊了拳頭。
陸悅君從大廳門口走了進來,身邊跟著陸末年,陸末年看都不看桑晚安一眼。
桑晚安抬頭看傅寒遇,在看見陸悅君的那一刻,他的眼底好像閃過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厭惡和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桑晚安被他這眼神給驚詫到,感覺心裏拔涼拔涼的。
但是這個男人非常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馬上便又淡定地看向陸悅君,在她走近的時候,痞痞地調侃:“一個多月不見,小姨是越發的紅光滿麵了。”
他目光似乎是看了一眼陸末年,邪氣曖昧地繼續說道:“是剛被滋潤過吧?”
這話真的是太直接和邪惡,桑晚安看見陸悅君的臉色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的掛不住,要是傅寒遇調侃她的對象不是陸末年,估計她能夠笑出來,但是,說的是陸末年,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歸不舒服,陸悅君還得不鬧不怒地嗔罵傅寒遇:“就你嘴巴最壞!”
卻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倒是站在她身後的陸末年,全程一臉冷淡,站在那裏眉目深沉,清俊的容顏染了燈光,看起來有些的淺淺的憂鬱,抿緊唇,任由傅寒遇唇舌暗藏刀槍,始終不解釋。
陸悅君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尷尬了,沒敢繼續多留,帶著陸末年走了。
沒過多久,桑晚安就看見歐陽帶著宋唯一來了,歐陽很是忌諱,看見她和傅寒遇在一起,也沒敢上來打招呼,直接帶著宋唯一饒了過去,然後,在陸悅君和陸末年的那一桌給坐了下來了。
她有些吃驚,這四個人認識?
那天晚上看歐陽和陸末年的樣子,不像是互相認識的啊!
那麼,也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宋唯一和陸悅君或者是陸末年認識的,能坐在一起吃飯,估計宋唯一和陸悅君的關係,也是不同尋常的。
她好奇地看著那一桌,隔著珠簾,她還是能夠清楚地看見宋唯一坐在了陸悅君的身邊,兩個女人在低聲說著話。
陸悅君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但是桑晚安還是能夠判斷得出來,此刻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藏著刀。
而顯然的,宋唯一道行淺了很多了,臉色極其的難看,想要努力地保持著笑容都不行。
也不知道陸悅君傾過身去和她說了什麼,宋唯一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了,她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起來的時候太急,動作太大了,不小心給碰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水杯倒下來,濺濕了宋唯一精致的裙子,她的臉色更是難看不已。
但是,桑晚安看見,在這樣的時刻,她竟然沒有去擦自己的衣服,而是抬起頭來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臉色白白的,但是眼睛裏的情緒十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