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裏光線很昏暗,看不出個甚麼來,但蘇炎感覺過去,就是覺得陰森森的。
“哎喲,不久接住幾日,要甚麼報酬啊!”月亮嬸子是個鄉裏人,還是挺淳樸的,不過一想就有點難色,“不過啊,小夥兒你真的要在我們村子裏借住幾日,嬸子因為不想坑你,現在我們村啊,很多人得了怪病,大夫都查不出,別的人都往外跑了,根本就不敢呆著,你還是趁著天還沒黑,去鎮子上罷。”
月亮嬸子看起來也是一個事成人,竟然直接就說出來了,直接讓蘇炎不要在村子裏待,而去外頭鎮子上住。
蘇炎笑笑,搖搖頭道:“多謝嬸子提醒,我看天馬上要黑了,走夜路也不安全,不如還是在村子裏住一晚罷。”
月亮嬸子看看天色,確實已經天黑了,從村子裏去鎮子上還要花半個時辰,就讓這麼一個看著不大的孩子走夜路,要是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也不是很好。
所以也就點點頭,勉強應下了:“那成,你要是不介意,就住我們家吧,我們還有客房在,老二家的全部搬走了,正好空出來。你就住那屋裏,怎麼樣?”
蘇炎點點頭,笑嘻嘻道:“好,全聽嬸子的,要不是嬸子好心,我今兒還沒住的地方呢。你們家有沒有甚麼挑水劈柴的活,我幫你滿幹,就算抵了我的房錢。”
月亮嬸子終於笑了一笑,語氣嗔怒:“看你這孩子,我月亮嬸子是那貪便宜的人馬?你要住我們村,就住,不過就是幾日的事兒。還跳水劈柴的,真是。”
蘇炎發揮忽悠婦女聯盟的婦女之友功能,笑的想多向日葵似的,故意憨憨地摸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水缸罷,我看隻有一半的水了,這就去打水去,你們村的水井在哪兒呢?”
月亮嬸子本想攔,又攔不住,就笑眯眯地讓他去了,指了一個方向,就起來摸著膜布道:“家裏好久沒有客人,我今兒晚上就做點好吃的,鄉裏沒甚麼好吃的東西,小兄弟就多多擔待,湊合著吃點啊。”
“光看嬸子的樣子,就知道身姿的手藝一定很好。我就去打水了啊!”說著,蘇炎挑起水桶就往外走,一根扁擔但在肩膀上,兩邊各一個水桶,走路的額時候晃晃悠悠的。
他以前在門派裏的時候,就一直是打雜的這些事情做得多,挑石缸水都沒有啥問題,更何況隻是半鋼水。
他晃悠悠地走早路上,才一處院子門,整個臉色就冷下來,再不見方才嘻嘻小的樣子,眼神也是冷靜得跟刀子似的。他一邊走,一邊四處左右的看,發現每一家門口都沒甚麼人,有人也都跟月亮嬸子一樣,有氣無力的作者發呆,或者機械的播玉米啊啥的。
路上有幾個務農歸來的農村漢子,扛著鋤頭回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沒什麼表情,或者可以說整個人都沒什麼生氣,甚至可以說臉上還泛著一股子黑氣。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蘇炎淡淡然地走過,沒有刻意去看哪個人,直到走到村中央的一口水井邊上,將隨同割下來,從水井裏打水。正忙活著呢,突然蘇炎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猛轉頭盯去,就見一個神色特別陰蟄的老婆子死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