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瞥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地道:“你那些都是廢話,到了最緊要就卡住了,如果不是胖子及時說那麼一說,說不定你會穿幫。我看你還得跟小胖好好學學,他可算得上你的師叔,東西夠你學幾年的。”
我氣得牙真癢癢,真想甩門不幹了,可是現在已經上了楚瀾的賊船,想自個兒下去是不可能的,否則她一個請神,就能立即把我給滅了。
咬了咬牙,把所有悲憤藏在心裏,悶在那裏半句話也不說。楚瀾也沒有多理我,自個兒進裏屋收拾打扮了一下,花了大約二十多分鍾出來,然後又坐在那裏磕了會瓜子,好不容易過去一個小時。
楚瀾把手一拍,瓜子殼滿地都是,她十分優雅地將身上的幾片碎殼拍掉,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動身了。”
胖子立即屁顛屁顛站了起來,楚瀾抬手向下一按,胖子像是道具一樣,馬上坐了下去。
“小胖,你在家守著,電話不準離開,不準斷電,不準欠費,聽到沒有?”
“聽到了,小瀾姐姐。”
胖子真的變乖了,但好像以前他在楚瀾麵前也是這麼聽話,而對我也一直像根刺似的弄得人非常不爽,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走出小店,前麵的街道不是很寬,一般直接通行的車才開進來,否則就會停在外麵的大馬路邊上。
胡鬆林一直在街頭等著,看到我們出門,立即揮手招呼,我跟楚瀾向那邊走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剛才沒有注意聽他們說話,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於是趕緊低聲道:“老板,香水村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有人中邪了。”
中邪,是一種民間的說法,醫學上的說法就是疑難病症,也就是用現有的醫學理論和設備,無法解釋的病症。
這種病症的發病現象非常複雜,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有的口吐白沫,有的胡言亂語,有的全身長鱗,有的瘋瘋癲癲。
其中有一種最為奇特,發病的人會說自己是某某人,或者是某某神,然後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像這種情況,一般就認為是中邪了,也就是跟邪物衝撞了,或者是被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
走到小街盡頭,隻見一輛傳值一百多萬的豪華小車停在那裏,我在心裏暗暗道:“看來又是一隻肥羊啊!”
上了車之後,胡鬆林坐在副駕駛室,我和楚瀾坐在後排,十分寬敞。楚瀾把車窗稍稍放低一點,外麵的風吹進來,把她長長的頭發吹得四處飄舞,有一些拂在我的麵上,癢得讓人難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她的頭發很香,不是香水的香,而是一種淡淡的體香。有點像茉莉花,味道清淡,但卻綿長。
我知道香水村,一聽就很香的地方,而那裏也的確是一個很香的地方,到處都種著花,成片成片的,據說市裏正準備把這裏打造成一個新的旅遊景點,不知道那裏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