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果兒和軒轅景軒做在馬車上,常果兒選在離軒轅景軒最遠的地方,在那兒打盹。
軒轅景軒看著在對麵毫無形象的,在那兒打盹的常果兒,心想,她是豬嗎?晚上睡那麼早,早上起那麼晚,還困
難道她平常就沒事幹嘛!隻知道睡覺
也是,估計這兩天把她給悶壞了。
常果兒看著眼前的情景,心髒跳了慢半拍,身穿白的病服的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白色的房間,還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
而澈,坐在病床旁邊,握著病床上的人兒的手,悲傷地看著她。
常果兒看著這樣的澈,和原先那個陽光一樣的男孩,簡直就形若兩人。
澈瘦了,比原來更瘦了。
黑色的頭發生隱隱約約能看到幾根銀絲。
常果兒的心像是被挖掉了一般,痛
自己怎麼可以讓澈為自己這麼傷心呢?
自己怎麼可以讓澈為了自己日漸消瘦呢?
澈在這裏為自己這麼傷心,而自己呢?
在那裏有說有笑,過得幸福的都快把澈給忘了,甚至還想在那裏傍個美男。
自己怎麼可以那麼齷齪。
“果兒,你醒來吧!我求求你了。”
就在常果兒還在那裏自責著的時候,常果兒聽到了澈對自己的召喚。
“澈,我在這裏,我在這”常果兒向澈走了過去。
“果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你都睡了十年了,你再不醒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常果兒聽到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十年了,十年
自己在那裏過了才一個多月,而澈卻在這裏過了十年,痛苦了十年
澈,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怎麼這麼傻啊!
常果兒看著澈,蹲在地上,痛苦的哭了!
這是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啊!
能讓澈十年如一日的在病床上照顧自己。
“寒兒”
“寒兒”
“寒兒你怎麼啦!寒兒。”
“寒兒”
常果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不,不是叫自己,不是叫自己。
是叫司馬寒,不是叫自己。
她不想離開澈,她不要離開澈,她要呆在澈的身邊,她不要回到那裏。
“寒兒”
“寒兒”
“寒兒你醒醒啊!寒兒”
那個聲音越來越大了!像是在很遠的地方,在召喚自己的靈魂。
常果兒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外飄。
常果兒看著澈離自己越來越遠,伸手想抓,但抓不住,什麼也抓不到
“澈”常果兒無助的呼喊。
“寒兒”
“寒兒”
隨著呼喊的聲音越大,常果兒的身體飄的越快。
常果兒看著自己身邊的東西向自己相反的方向急速的飛去,快的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隻感覺,有汽車,有高樓大廈,有屬於自己時代的人
她不想離開,但沒有辦法
她的靈魂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
她知道,這隻是個夢境;但她亦知道,這個夢境是真實的,澈也是真實的,澈真的在等自己,等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