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眼皮還是重了,睡了過去。
我去了京城中最好的聚香樓,一桌子的好菜香的我隻流口水。我伸手就扭了一隻雞腿,正要往嘴巴裏送,突然烤雞腿變做一隻癩蛤蟆,散發出一股惡臭,衝我咬下去!
"癩蛤蟆走開!"
我呼的從床上坐起來。一隻大掌捂住了我的嘴巴,是阿布。一身黑色夜行衣坐在我的床邊。不過此刻俊美的臉龐黑了大半。
"誰是癩蛤蟆?"
"噗!"想到我夢裏看見的,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撲進阿布懷裏。"笑的就是你這隻癩蛤蟆!"
阿布揉了揉我的長發,"今天我出來極是不易,你宮裏的人我都下了迷藥。有我的親衛守在外邊。"
我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正色坐好,打算好好說話。
"啊嚏!"一個響亮的噴嚏聲響起,在夜裏尤其突兀。
"你還是躺回被子裏吧,現在的天氣晚上太涼了。"
我拉住阿布的手,"那你一起。"
說完又覺得不妥,"我是說一起躺在被子裏聊天,你可別想歪。"
我第一次邀請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舉動,不免有些害臊。見阿布也沒什麼反映,就自己縮著躺回被子裏。阿布垠長的身子靠著我躺下,貼著我的背暖暖的。他圈過來一隻手臂摟住我。
"還冷嗎?"
"不,不冷了。"
"那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嗯。"我怕一會兒又忘了要說的事情,就主動先告訴了阿布這幾天我所掌握的新的情況。
"你懷疑皇後會在明天的賜婚典禮上做文章?"
"八成會這樣。現在趙婉君已經完全被她控製了,並且願意與她合作。"
"按照你所說的,趙將軍恐怕也很有問題。如果皇上太過信任他而沒有堤防,將會是很大一個隱患。如果他還想圖謀別的,那就更可怕了。"
"皇後娘娘和趙將軍談不攏引起內訌,那就證明趙將軍是不支持太子爺做皇帝的。那他想扶持慕親王?也不像。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我和阿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看見了驚訝和後怕。如果儲玉國現在發生內訌動亂,邊疆肯定會蠢蠢欲動,就不僅僅隻是小小的內部矛盾了。
"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會秘密找皇上仔細布置,一定不能讓他們在賜婚典禮上有機可乘。"
"嗯,我也會多加留意的。"
"不過或者我們也可以將這件事情看作為一個轉機。如果明天有這件事,皇上的注意力就不會重點放在你身上了。兩個皇子的求取,讓我想不注意到你都難!"
"我現在都快愁死了。就怕皇後娘娘在賜婚結束之後才行動呢?我們倆要怎麼辦?現在皇上肯定還不著急你的婚事,但是如果我的一旦金口玉言定下來了,就什麼都晚了。"
"現在才知道急了?當初拿太子爺做擋箭牌的時候怎麼不急了。"
"如果那時候不找個擋箭牌,說不準現在天桃花山莊少奶奶的頭銜早頂我頭上了。"
"唉!現在以我的身份,如果再走明路上的求取恐怕是行不通了。如果所有的皇子都求取你,皇上怕是真的留你不得了。現在最好是那些新秀們不敢壓過皇子一頭敢搶先求娶你吧。"
"這樣的變數太大,我心裏太不安了。"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們隻好走下下策了。先表麵上應了皇上的婚約,等後麵再做文章。"
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得認同阿布的提議。正事已經說完,阿布也要走了。我貪戀的賴在他的懷裏,捏緊他的衣角不肯放開。阿布輕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哄我入睡。也許是太困了,也許是阿布的動作真的很溫柔,也許是阿布的懷抱太舒適溫暖,我很快的合上眼皮。
早上醒過來,閉著眼睛伸手摸摸身邊,空空如也。我一驚徹底醒過來。楞楞地盯著身邊的被子發呆,一時竟不知昨夜的事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過。
"顏姐姐,趕緊起床吧。今天我們都要去議和殿參加賜婚典禮。"
"韻藍你,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啊小姐。我都覺得我從來沒有睡得像昨晚那麼沉過,睜開眼天都亮透了。所以今天應該會一切都順利的。"
"嗯。借你吉言。"我終於放下心來,開始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