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甜甜那有些陰森的笑容再次露出,她忍,沒辦法,現在幹什麼她都得忍,自己老爸是什麼脾氣,她比誰都了解。等到回去,自己這些天受得這些罪再一筆一筆的跟林霄清算。
此刻,在孫甜甜的心中已經為林霄的種種劣行列出了一個清單,而這個清單上的內容,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這一瓶酒給鬧的,兩個老頭棋也不下了。
孫景拉著王德珍就向著自己的家去,眼睛始終不離那瓶酒,又瞥了林霄一眼,心道,好小子,有這麼好東西居然給這老頭,我可是你的嶽父老大人,你怎麼沒想著給我來一瓶!
這回到家,李玉梅摘下老花鏡,望著這一大夥人:“餃子還沒包好呢,你們……”
“孩子他媽,你先給弄兩個小菜,我陪老王喝兩盅。”
“行。”說著,李玉梅放下手裏的擀麵杖向著廚房而去。
這收拾完桌子,李玉梅將麵板搬到廚房去,然後對孫甜甜說了一聲:“甜甜,過來幫我一把。”
此刻,房間中就剩下林霄和王老爺子以及孫家老頭。
“來,小夥子,坐下,陪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喝一杯。”王德珍說著,直接將酒瓶打開。
“滿上,滿上。”孫景望著酒杯說道。
這酒就倒了半杯,王德珍就將酒瓶拿了回去:“這是我大侄子孝敬我的,以後,我要回家慢慢品嚐。”
“你個老王頭,就這麼小氣。”孫景已經在心中算計好了,不管怎麼樣,今天都得讓這老家夥把這瓶酒全部都報銷在這裏,不然這買賣就賠大叉了。
“小林,來,咱們爺倆喝一杯。”王德珍舉杯說道。
這一杯酒下肚,王德珍滋了滋舌頭,望著林霄問:“小林啊,在哪裏高就?”
“在天天附近的一家公司,做的是業務員。”林霄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也就是能糊口飯吃。”
王德珍一拍桌子,嚴肅的說道:“光能糊口飯吃哪行啊?你這嶽父老丈人可是有本事呢,讓他給你安排個職務,至少也得是營長什麼的。”
“你這老東西,怎麼越說越沒譜,咱們打江山為的是什麼?不是中飽私囊,是為的社會發展,是為的人民幸福。”
“我是老東西,你還是老頑固呢!一輩子為了軍隊操勞一生,老了老了,趁著快退休的年紀給小輩安排個營生也過分啊!”王德珍對林霄說道,“小林,別聽這老東西的,按我說,就你和甜甜這層關係,在軍政那是平步青雲啊。”
“王叔說笑了。一來,咱沒那個才能,隻是一個市井小市民,二來呢……”林霄說道,“生活還不是和和美美最好。太高咱也要求不了,人之一生,知足常樂。”
“你個小兔崽子,害我白說那麼些了。”
“還是我閨女婿見識多,對,人之一生,知足常樂。好,好,好。”孫景舉杯說道,“咱爺倆喝一杯。”
就在三人喝得盡興的時候,李玉梅和孫甜甜端著包子從廚房走了出來:“包子來了。”
“嫂子這手藝真是不錯,老孫,你可真是享清福了。”王德珍嗬嗬笑道,“我老遠就聞到這包子的香味。包子就酒,越喝越有。想當年,咱們紅軍長征的時候,還包子,包子皮也吃不上啊。”
“這些年輕人,不懂的!”
林霄嗬嗬笑著,沒有多嘴,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裝啞巴。
這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兩個老頭開始吹噓自己曾經的崢嶸歲月。
“想當年,我們一野……”
“還是我們三野厲害好不好,當年在劉伯承元帥和鄧總政委的指揮下,千裏挺進大別山可成了千古佳話……”
兩個老頭開始聊著過去打仗的經曆,這越說越神乎,沒辦法,當兵的總喜歡跟人說他們那些曾經的經曆,以來告誡下一代。生活,不容易,幸福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李玉梅白了孫景一眼:“你個老頭子,吃你的包子還堵不上你的嘴。”
“老娘們家家的,我們談談以往的崢嶸歲月,是告誡這些小家夥們知道幸福是怎麼來的嗎?”孫景一揮手打開李玉梅的拉扯,“說了,你也不懂,這是大事,明白嗎?”
“小林啊,別聽你伯父的,他啊,就那個脾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要懂得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至於其他的不用多想。““你看看你……”孫景長歎一聲,“老古語說得好,世上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李玉梅當時就翻臉了:“你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呢?是不是……”
王德珍兩眼賊溜溜的望著那老兩口,一抱酒瓶子:“那個,老哥,老嫂子,我先回去了。”
“站住。”孫景拉住王德珍說,“王老弟啊,大家又不是外人,吃完餃子再走。”
“就是啊,王家大兄弟,吃完餃子再走。”李玉梅也說了一聲。
這吃過晚飯,林霄被王德珍和孫景拖進家裏那個書房。乖乖,裏麵別的書沒有,兵法倒是不少,在房間的正中間還擺著一個沙盤,至於是什麼地,林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