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寢室裏就炸開了鍋。
四姐手舞足蹈地說:“你們終於算是正式見麵了,這就算認識了唄?恭喜恭喜,我們要不要出去慶祝一下?”
我覺得臉熱得發燙,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們隻是很巧遇見。也不算認識,也許他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三姐急得直跺腳:“哎呀!難道你沒有說出你的名字嗎?”
“我……沒有。”我羞得不知說什麼好。
六姐一本正經地調侃:“這就是你的不對啦,因為你四姐的緣故,你的名字在人家小高同學的心裏肯定是印象深刻的,你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嘛!”
俠姐也打趣道:“這不是白借橡皮了嗎?連名字都沒有說出來,多可惜啊……”
二姐緊接著說:“你不會以為你不說你是可可,他就不知道你是誰吧?”
我覺得寢室裏的氣氛越來越不輕鬆了,忙稱衣服沒洗,端起盆,拿件衣服出去了。
我走到水房,打開水龍頭,把衣服放進盆裏……
“你在洗衣服嗎?”小婷跟了過來。
“嗯!”我應了一聲。
“你用手幹搓是吧?”她笑著問我。
我才意識到水已沒過水盆,我卻兩手空空。小婷遞給我一塊肥皂,關心地問:“可可,你怎麼了?你很久沒有提到他了,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我突然感覺心裏一陣酸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也許,我也沒有想清楚。我很想忘記,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起。
第二天,我給小婷一塊橡皮,請她幫我還給高聖哲。也許我真是懦弱吧,我還是沒有勇氣麵對他。
在墳地實習對很多女生來說,是一件嚴肅而緊張的事。但對我來說,卻充滿樂趣。我喜歡背著書包在山上跑,漫無目的地跑,這真的比在教室裏規規矩矩地聽課要讓我舒服得多。
有一次我背著裝著早餐的雙肩書包手舉著尺,好動的我隻要一轉身,就能聽見後麵發出的響聲。我卻以為那是墳地裏傳來的聲音,左晃右晃試了幾下,才知道是自己書包裏裝粥的杯子碰撞尺子發出的聲音,虛驚一場。
我每天在山上跑來跑去,消耗很大,所以我常常食欲旺盛。放開吃,是這實習期間令我開心的事之一。
我從午餐一人份上升到兩人份,從偶爾才吃晚餐變更到每天必吃晚餐加夜宵。我覺得我好餓,總覺得吃不飽。我甚至懶得動,懶得洗臉。一個月下來,別人都“黑瘦黑瘦的”,我是“黑胖黑胖的”。身高一米六零的我,體重從原來的86斤迅速發展到106斤,最終我以一個月增長20斤的速度順利地度過了實習。
我似乎變成了一個吃貨,從一個瘦子成功地“蛻變”成為一個胖子。
寢室裏的姐姐們開始質疑我的目的,但我哪有什麼目的?我隻是順其自然,她們卻覺得我是自暴自棄,才會暴飲暴食。所以她們常常有意無意的開導我,滿屋的心靈雞湯已向我全麵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