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和表兄到禦花園的時候,楚勉就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我則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麵靜靜地聽著。
“讓楚兄等這麼久,實在是我們兩個的不是啊!”師兄一向是很賣人情的,所以這話肯定是師兄說出來的。
“這是什麼話?兩位請坐,不知你們邀我喝酒,所為何事?”楚勉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邊看邊想到:他倒也挺會察言觀色的,看他們兩個人來者不善,便就這樣開門見山地說,實在是識相啊。
我聽見有人倒了一杯酒,然後道:“既然楚太子這般直接,那麼木濤也就直說了,”表兄喝了酒,又道,“不知楚太子是如何看當今這天下間的局勢的?”
我往前挪了挪,看見楚勉有些奇怪的眼神,但也還是如實地回答道:“當今天下的局勢乃是三足鼎立。我如今即將等位,朝中有很多事物需要處理,勢力肯定是不如你們兩國的。”
“楚太子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劫走我的表妹?”表兄將手中的酒杯丟到地麵上,又道,“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想對我表妹做什麼,要不然我可保不準我不會和軒轅一起來對付你!”
哇,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見表兄發脾氣哎!沒想到表兄發起脾氣來也這麼帥。
楚勉看著那碎了的陶瓷酒杯,笑道:“木兄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師兄看著楚勉,笑笑道:“不明白沒關係。其實我們也不是針對你,我們隻是想要那司徒流的命,隻要你不插手,今天的事,就全沒有發生過。不知楚太子意下如何?”
楚勉把目光轉向了手中的玉扳指,想了許久。然後轉身對師兄和表兄道:“司徒流的命是要看你嗎能不能拿到了。好了,你們要說的也說了,我要答的也答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楚勉就這樣離開了。
表兄看著楚勉離開的背影,對師兄道:“沒想到他這麼不在乎司徒流的死活。”
師兄對表兄笑了笑道:“不是不在乎,而是很自信我們拿不到司徒流的命。你沒聽他剛才說的,要我們自己去拿。由此就可以看出那個司徒流不好對付。”師兄轉頭看了看那碎了的陶瓷酒杯,道,“不過方才木兄的氣勢的確很不錯,但是就是可惜了這上好的酒杯啊!”
“這酒杯是他主人家的,他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走吧,我們去告訴雪棠這個好消息吧。”說著,表兄就準備走了。
師兄卻叫住了他,道:“不用了,她就在這裏呢。”
表兄奇怪地看了看師兄,那眼神裏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
師兄朝我這裏叫道:“怎麼現在養成聽牆根的習慣了?”
我慢慢地走了出去,道:“我還不是不放心你和表兄,怕你們被他欺負,所以就悄悄跟來了。”
表兄看著走出來的我,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還真是隻有寧王懂你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又道:“寧王剛剛出來的時候,就說你會跟來。初初我不相信,還跟他打賭來著。”
我挑挑眉,看了看師兄道:“是麼?那表兄輸了什麼?”
師兄笑了笑,淡淡道:“十兩銀子。”
我吐了吐舌頭,無奈道:“好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