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年輕的士兵冒失失的跑進了李家大院,在那大屋子門外東張西望。
李立問他:“找李團長是吧?他有大喜事走開了。”那士兵說:“李團長有大喜事,我們這裏可有大禍事了,剛才我們奉命擊斃了八隻嘎仔,哪知道其中一人是通信兵,他臨死前已經往外發出了信號,估計日本大軍很快就要朝這邊集結!”
李立心想:“這李國平呀,怎麼當的團長?剛才那決定也太草率點了!”於是他對林萱說:“咱們這次一回來就要麵臨大敵,看來往後的日子不輕鬆,現在得開始安排撤退路線,日本人不好惹的。”林萱正想答話,林老道端坐著慢條斯理說:“秋後蚱蜢蹦不了多少日子,依老夫看,你們還是多想想辦法應付那些村民才是,人心恐慌,那麼多人都躲在山裏,出了亂子的話三家村好不容易的團結就完了。”李立聽出老道話裏有話,正要問個明白,林老道卻繼續說:“你們都已經回來,龍匙已到手,老夫的事情也已辦得差不多,看來是時候該赴張超穀了,剩下的事情該怎麼做,自然有天數的。”林萱聽了,脫口說“不妙!”,再上前搖了搖老道身子,發現他已經端坐超脫而去。
林萱頹然說:“張超穀是陳摶老祖升仙之處,我知道師傅遲早要奔赴的,隻是我們這才回來,未免也太快了,日後許多不解之事該找誰討教呢?”李立安慰說:“天數不可泄露,你師傅的任何決定都有他的道理,他本來就是世外之人,無所謂生死之說的,我們還是趕緊找李國平去商量軍務吧!”
和那小兵一道,李立一行人由家丁帶路,在福嬸家附近找到了李國平。阿福正在在那裏擺著太上皇的款,由三位媳婦輪流侍侯著喝茶呢,而他的兩位雙胞胎兒子就端站一邊,看他們兄弟衣著,應該是村裏民團的成員。
那小兵將事情經過和李國平一彙報,他猛拍腦袋說:“這回真大意了,怎麼會犯這等低級錯誤呢!”李立問:“這裏有多少兵力?”李國平說:“說是一個團,其實編製上已經無法滿員,在新會縣城的時候已經損失掉不少,但加上民兵的話,咱們還能有超過一個團的兵力的。”大家七嘴八舌商量了一通,最後擬出了一個應戰方案:李國平的國軍士兵埋伏於棺材潭穀地,由李立一行人率領民兵隊,以三家村為陣地佯戰,撤退時將日軍帶進埋伏圈。
李家大院裏,林萱等人正忙於給林老道辦後事,李立則正安排著家人的撤退。
李華近對李立說:“我隻剩下這副老骨頭,再折騰不起那山路顛簸了,況且你的小妹還在縣城沒回來,這李家大院不能就這麼撤光的。”李立問:“那麼婕妹大約什麼會回來呢,我們可以在這裏一邊派人接應她,一邊進行撤退。”李華近說:“應該就在這兩天吧,她今年已經三十多了,因操持家裏的事情一直沒成家,你們上次走的時候她才八歲,相互見了麵不一定會認識的。”李立說:“爸您放心,李家現在就剩這麼幾個人,我怎麼也不會讓家人有事的,我先安排人慢慢送您進山,尋皇村裏的洪爺是老朋友,會妥善照顧您的。事不宜遲,日軍應該就在這兩天內到了!”
見屋裏人都忙忙碌碌的慌亂樣子,李華近感慨的說:“不知道我那兄弟現在如何呢,要是他在就好了,他可曾經是黨國的總統...”李立知道父親說的是誰,正要問個究竟,外麵家丁來報說:“日本大軍已經開始南下,估計傍晚就會抵達村裏!”李立心裏一沉想:“怎會這麼快!”他當即先令人備轎抬了父親進山,接著馬上將全部民兵召集到李家大院裏。
民團的槍械不差,完全抵得上正規軍,而他們的“阿頭”正是阿福的兩個雙胞胎兄弟。民團早前一直由李國平帶領,現在那兄弟倆在李國平的調教下,同樣將民團隊伍訓練得有聲有色,絲毫不差於正規軍隊。
李立對這隊伍非常滿意,和李誌商量說:“硬碰的人是有了,但小伎倆還是不可缺的,咱們從前將元軍炸得鬼哭狼嚎,現在本少爺不想這李家大院和三家村也被炸得麵目全非,你拿個主意如何?”林萱想起三家村村口不遠處的碉樓,靈機一動說:“咱們可以在村外用zha藥,在村口碉樓上視日軍位置發信號,下麵的人就點燃引線如何?”李誌聽了,也不甘示弱說:“這主意好,不過我還有更陰毒的。我們在村外先安置土製zha藥,就是最差勁的那種,讓日本人以為我們的zha藥就這功夫,然後將威力最大的zha藥埋在村外牌坊附近,日軍要在村外集結,唯有牌坊外那廣場,到時就可將他們炸個斷*缺胳膊的,那才叫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