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欲門的弟子雖然都是女子,但是她們的心腸並不比男子軟弱多少。而且,妙欲門的功法更注重藏匿,她們當得上天然的暗殺者稱號。
無聲無息的,已經有半數的圍觀者被妙欲門的弟子收割了性命。若不是有一個兄弟被殺之時的鮮血濺出落在了前麵之人的脖頸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妙欲門的行動才會被發現。
“有殺手——!”
被鮮血濺到身上的兄弟高聲來了一嗓子,直接引起了圍觀之人的注意。眾人齊齊回頭,發現在他們身後的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屍體,而行凶者乃是妙欲門的那些平日裏嬌滴滴的女弟子!
“為什麼?”
人群中有人發出如此問題。
“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你們都該死!給我殺!”
水柔是此次獵殺的指揮者,玉手一揮,妙欲門弟子結陣衝了上前。
“臭婊子,殺了她們,兄弟們,衝啊!”
平日裏,妙欲門的弟子一個個擺出一副聖潔高貴的樣子,而一旦到了床上,妙欲門的弟子那就是化身人間尤物,百般手段,層出不窮。圍觀的修仙者中,僅有少部分跟妙欲門的弟子有一腿,平日裏還作為自己炫耀的資本。但是,當殺戮來臨時,他們的下場並不比別人好多少,哪怕和他對戰的正是昨夜的床上之歡?
憤怒、嫉恨、無助和彷徨,各種各樣的表情在這些修仙者的身上展現出來,他們不想死,但是,妙欲門的弟子的攻擊卻是異常猛烈。
“我們下去!”
看著無法衝出妙欲門弟子的包圍,身邊幸存的人越來越少,認出了九天十地誅仙陣的莫家墨翟招呼一聲,當先向著粉紅穀內的九天十地誅仙陣衝了下去。
墨翟明白一個道理,除非懂得九天十地誅仙陣,否則誅仙陣一旦啟動,任何人入陣得到結果都是一樣的。相比於被妙欲門的弟子圍殺,墨翟認為陣法之中比起外麵還要安全一點兒。所以,他毅然衝了下去。
在墨翟的帶領下,幸存的修仙者一窩蜂衝了下去,卻是大大出乎了水柔的意料。
“守著,我去稟告師尊!”
水柔交待了其他弟子一聲,直奔回返妙欲門大殿,卻見自己的師尊,俏羅刹竟是衝出了大殿,神情焦急無比。
水柔跟在俏羅刹身邊已經接近兩百年,但是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師尊露出如此焦急不安的神情。即便是曾經有三個強大的門派圍攻妙欲門,俏羅刹也是麵不改色,淡定從容。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自己的師尊如此動容?
“師尊,出什麼事情了?”
“柔柔,拿著它,離開這裏,走得遠遠的,妙欲門的將來就靠你了!”
俏羅刹看到水柔,甩手就將水柔曾經日夜盼望的妙欲門的門主令扔進了水柔的手中。而當這門主令入手,水柔心中卻是激動不起來。
“師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柔柔,快走吧,再晚了,隻怕就走不了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眼下還是快走。我妙欲門的傳承都在你身上,所有的一切功法都在門主令中有記載,切記,令在人在,令亡人亡!”
說完,俏羅刹直接出手,柔和卻有霸道無比的靈力包裹了水柔,直接將她送到了千裏之外,並且神識留音,道:“走,去北邊,越北越好。在你的實力沒有強大之前,永遠不要回來!否則,你就是我妙欲門的千古罪人!”
俏羅刹說得事態嚴重,而水柔則是沉吟半晌,最終還是聽了自己師尊的話,閃身向著遠處奔馳而去,北邊,北邊就是雪域。水柔隱隱明白了些什麼,這一次,妙欲門似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而且妙欲門被滅的可能性極高,否則強大淡定如自己的師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未戰先安排退路的事情?
水柔越想越怕,速度也就越來越快,瞬息間已經遠離尋仙城上萬裏。
送走了水柔,安排了後事,俏羅刹來到了粉紅穀外。
粉紅穀的上空,數千的妙欲門弟子環列包圍著下方的粉紅穀。而在山穀之中,莫少遊依舊在用地心玄火灼燒山穀,至於那些跟著墨翟入了山穀九天十地誅仙陣的修仙者,倒黴的人衝得太猛,直接被地心玄火燒死了。而墨翟也是眼光獨到,在鄰近地心玄火的時候及時停住了身形,否則,他也是難逃一死。
如同墨翟一樣聰明的修仙者沒有死在地心玄火的灼燒之下,但是九天十地誅仙陣的威力卻是讓他們形神俱滅。
當俏羅刹來到粉紅穀的時候,困在九天十地誅仙陣中的人就隻剩下莫少遊、徐妙兒還有那墨翟還活著。隻是,倒黴的墨翟卻是活得很狼狽,不時地躲避著九天十地誅仙陣的陣法攻擊,還得小心不被地心玄火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