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你留不住我的。”她咬了咬牙,然後怪異地笑。那笑容淡薄,卻譏諷,尖銳地刺痛了他的眼。
他忽然一下子將她按在了牆壁上,由於用力過大,她手裏的瓷片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驚異地抬起眼來,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離得那麼近那麼近,好象就可以看到她的靈魂。
“你哪裏也去不了。”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把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自己則狠狠地咬下去,銜住那兩片紅潤。不是溫柔的接吻,不是體貼的纏綿,有的隻是冷酷的侵略,瘋狂地占領著每一寸領地,唇齒之間的空隙被毫不留情地奪走,他那眼裏的溫和不再,隻有冰雪一般的寒冷,和不留任何餘地的進攻。
要窒息了……她痛苦的隻能不斷發出悶悶的聲音,掙紮越來越微弱,目光也開始變的渙散,眸中漸漸蒙上一層死水般顏色。這樣下去,會死的……就在意識快要完全抽離身體的一刻,唇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大量的空氣一下子湧入胸腑,她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著。宇文邕的呼吸也略有些重,目中卻是一片沉寧,冷冷地欣賞著她虛弱狼狽的淩亂。
“啪!”麵頰上突如其來的吃了重重一拳,他猝不及防,嘴角被打破了,滲出一縷血絲。
“已經有點力氣了。”他用手撫摸著被揍過的地方,看著她:“想不到你恢複的挺快。”一個淡漠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但是這點力量,是不足以打倒我的。”
剛才那一拳已經用盡她慢慢積聚的所有體力,長恭靠在牆上,喘著氣看著他:“你殺了我吧!我不是你的戰利品。你可以殺我,但是絕不可以汙辱我!”
宇文邕倒怔了怔,好一個士可殺不可辱,他不由笑了起來。
“高長恭,朕是不會殺你的。好好保重你的身體。”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二十天後,朕會讓宮裏的人安排你侍寢。”
見到了她的眼中似乎有什麼碎裂的一刹那,他的心裏莫名的湧起了一陣報複的快感。
什麼話最能打擊她……他再清楚不過。
清早,清晨的陽光射進了雅致整潔的含光殿,阿史那皇後早已起了身,正在庭院裏擺弄著那些花草。以前在突厥,這就是她的愛好,如今嫁到了中原,這裏花草品種更加繁多,也更加令她愛不釋手。
每當心煩意亂的時候,這些花草也是緩解她情緒的最好方法。
“娘娘,這些花草在您的手裏,長得比以前可好多了。”她的貼身侍女楚英笑咪咪地將水遞了過去。
皇後笑了笑,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兩位宮女的聊天聲。
“我聽小娥說了,這位新娘娘比咱們宮裏任何一個人都要漂亮呢。”
“真的嗎?難怪皇上這次會這麼緊張呢。”
“對啊,看看皇上的後宮,一直以來就這麼五六位妃子,就連唯一為皇上生下繼承人的李妃,一年也見不了皇上幾次。”
“真想看看到底是位怎樣的美人呢。”
“聽說那裏看管得嚴,閑雜人等一律不許接近……”
“不過看皇上這麼緊張那位娘娘,必定是寵愛的很呢……”
兩位宮女一邊說著,一邊遠去。皇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娘娘,那個女人也不知是什麼人,奴婢就不信這世上會有比皇上還漂亮的女人。”楚英不服氣地說道。
皇後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心裏卻是泛起了一絲疑惑。自從前些天從宮外帶進來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後,皇上居然破天荒的接連七晚沒有批閱奏章,而是夜夜守在那女子的身旁。而且,安置這女子的紫檀宮地處偏僻,周圍又有大量護衛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那裏,就算是皇上最信任的阿耶都不能進去,這實在是可疑。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皇上做的如此神秘,難道這女子有什麼不能公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