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長春派眾人剛一轉身,就聽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約二十來歲的少年目視著大家,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和他年紀相若亭亭玉立的絕色少女,二人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
楚遠誌見長春牌眾人停住,上前一步向那得病之人道:“這位兄台,敢問你的病可是因為受重傷的所致?”
那人詫異的看了楚遠誌一眼:“不錯!”
楚遠誌點點頭:“那我再問一句,你的症狀是否表現為傷處浮腫、化膿、身體有低熱?”
長春門眾人聞言都是一愣,楚遠誌所說的竟然和實際情況一模一樣。
那病人向楚遠誌拱拱手:“不錯,確實如小兄弟說的別無二致。在下長春門吉湯,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楚遠誌還禮道:“在下楚遠誌!”
吉湯向楚遠誌施了一禮:“不知楚兄弟剛在叫住我們有何賜教?”
“實不相瞞,我見吉兄你麵無血色,渾身無力,不時的用手輕柔額頭,便知道你應該是外傷導致邪氣入侵所致。如果不及時醫治,說句不吉利的話,吉兄你的性命隻怕挨不過五日!”楚遠誌歎息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那吉湯也是點點頭:“楚兄弟所言句句屬實,不過正如慕前輩所言,生死之事,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等凡夫俗子,實在是無力改變。”
楚遠誌搖搖頭:“不然,常言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由此可見,上天哪怕注定要讓一個人死,也總會給人留下些生機。”
吉湯聞言眼前一亮,察覺出楚遠誌似乎話中有話,忙向他深深的鞠躬拜了拜:“請楚兄弟指教!”
楚遠誌忙將他攙起:“實不相瞞,在下幼年曾跟隨恩師學過一些岐黃之術,剛好懂得一些治療吉兄傷病的方法!”
“什麼?”聽到這話,眾人都是為之一愣。為了給吉湯治傷,他們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費了多少工夫,但始終沒有效果。最後隻得千裏迢迢從梁州趕來找鬼醫孫瑞,誰知道一連多天卻一直被拒門外。到這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放棄希望了,但是眼前卻出現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少年自稱可以醫治,這實在是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那名大漢走上前來,向楚遠誌施禮道:“在下長春派掌門童達,我身後眾人都是吉湯的結拜兄弟。當日我們九人結拜時曾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楚兄弟真的能治好我五弟的傷勢,那我長春派上下自當對你感激不盡,我甚至可以講本門的掌門之位讓給楚兄弟,以後我等九人皆聽從楚兄弟差遣!”
他身後眾人同時向楚遠誌行禮:“願聽楚兄弟差遣!”
吉湯聽到童達這樣說,眼中熱淚盈眶:“大哥,不可!我吉湯個人生死事小,萬萬不可為了我這個將死之人而……”
童達忙打斷他的話:“五弟!隻要你能活下去,就算兄弟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楚遠誌被他們的對話感染,心頭微微一熱,有些激動的開口道:“各位!你們兄弟的高義,我楚遠誌佩服。正如剛才那名兄長所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實不相瞞,我現在也是身患重症,恐怕不久於人世。能在臨死前救助一條性命,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