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隻是你一個人在煎熬,其實我也好不了哪裏去!”齊展回避了我灼灼的目光,淒然說道。
我冷笑,你不應該拿著葉從瀾的錢離開麼,你不是急著去救你的親人麼,那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重中之重呀。
“是,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救我爸爸,是讓我的家族企業起死回生,等我一口氣做完這些,等一切塵埃落定,我終於虛脫的倒下,對你的愧疚,對你的擔心,對你的思念,讓我失去了理智,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五天五夜,不出門,不吃不喝,除了恨自己就是恨自己,直到齊雷忍無可忍,破窗而入,把已經昏迷不醒的我送入醫院……。”
他在訴說他經曆了什麼,可是我可不願告訴他我經曆了什麼,因為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齊展,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麼?”我淒然問道。
“我是想讓你了解,我的情意,我從來沒有為一個人這樣傷心,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齊展看著我,說的字字擲地有聲。
我笑:“你這樣說太誇張了吧,你可是有名的花花大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展打斷。
“那是曾經,而且那不是愛,隻是喜歡,我曾經以為那就是愛,當我真正的知道什麼是愛,我才明白……,那種刻骨銘心的滋味,從來沒有過,我……隻有對你的才是愛!”
我冷哼一聲:“你說的不對,那隻是你的愧疚心在作祟而已!”
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把齊展惹急了,他忽然起身,走了過來。
他坐到我的身側,並一把抓住了我的雙肩。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的手掌過於用力。
“西媛,你不能否定我的愛,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你就是不能否定我,不能……。”
被他搖得頭暈,我抬手拂開他的手,向遠離他的方向挪動。
再清楚不過的身體語言,你離我遠一點好麼!
齊展愣了一下,倍受打擊的沉默了。
寬大高闊的房間,從高高的房頂垂下一盞華麗的水晶燈。
一個旋轉的小樓梯,蜿蜒而上至二樓,窗是高大的拱形,白色的紗簾造就了高雅時尚的景觀。
沙發後麵是台案,一些稀奇古怪的擺件,進門口處有一個小型吧台,後麵的酒櫃裏放著不知名的紅酒和酒杯。
齊展呆愣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走到門口的吧台,拿了兩個酒杯。
他進入吧台,開啟了一瓶紅酒,酒杯被斟滿。
他端起一杯,看了看沙發上的我。
“西媛,如果我現在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掉一滴淚?”
莫名其妙的話。
我搖頭,說:“你不會死的,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你這樣的壞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呢!”
齊展大笑。
他向我舉了舉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西媛,如果你想喝,就過來!”
我搖頭,以前的教訓還不夠麼,我決定以後滴酒不沾了。
但是,我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吧台前有小小的轉椅,我坐了。
齊展獨飲了一杯酒,神態已經恢複到平靜。
剛才的話題太沉重,壓抑,他要借酒來平複自己的情緒。
我以手支鄂,看著他,佩服他的控製力。
他不接觸我的目光,十分淡定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另一杯推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