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越是遇到大事兒,我越是冷靜。
我覺得葉從瀾離開,丟下我一個人就是大事。
我知道他丟下我是不得已,公司一定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回去解決,我不能拉他後退,所以,我雖心有不舍,可是我不會表現出來。
我也想讓他安心,安心回去處理工作的事兒,相信他處理完就會回來接我。
第二天,徐朗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來到了我家。
夠快的,昨天剛說過,今天人就來了。
女人名叫唐琴,各種資質證明,拿出了一大堆,護理證,資格證明,還有以前她服務過的家庭的評語彙集,家政公司對她的評價等等,職稱是特技護理師。
看著十分的老實本分,和顏悅色的女人。
葉從瀾說:“西媛,以後,唐琴負責你的一日三餐,和你的日常孕期護理,她是專業人員,合理的營養餐會對你的孕期保養有幫助!”
我隻得微笑點頭,違心的說道:“好吧,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葉從瀾又交代了唐琴很多,無非就是盡心照料我,服務要周到,他會定期打電話過來檢查等等。
唐琴微笑著一一答應。
葉從瀾攜我去了我媽家,意思是辭行。
告訴了我爸我媽他的決定,並交代了張東明,要經常過來看看。
我爸我媽是講道理的人,見他說得理由充分,又做了很好的安排,雇了保姆來照顧我,看著也沒有什麼不妥。
於是便說,讓他放心處理工作的事兒,至於我,我爸我媽當然會照看的。
其實我自覺也沒什麼,現在孕吐已經好轉了,除了吃好睡好,我其實和平常人是無差的。
並沒有表現出依依不舍,雖然我心裏十分的貪戀。
我強壯歡顏,看著他匆匆安排好一切,看著他去意已決,看著他偶爾和我眼神交流一下。
他也有不舍,可是,似乎那邊的事情很嚴重,他必須摒棄兒女情長,那是他的責任,他必須立即回去。
因此,當天下午他就和徐朗離開了,時間安排的很緊湊。
看著因為他離去,而顯得忽然空落的房間,我的心也空了。
空空如也。
情緒忽然的低落,躺在床上昏昏睡去,一直到傍晚,唐琴喊我起來吃飯。
不願起來,還是強迫自己坐起,隻是暫時的分離,天沒有塌下來,飯還是要吃的。
果然是專業人員,飯菜可口,營養均衡,坐下來吃飯。
唐琴三十多歲,濃眉大眼,語氣溫柔,笑容和善,看來是葉從瀾從家政公司千挑萬選來的,應該不會錯。
唐琴還在忙碌,我便叫她。
“琴姐,過來一起吃吧!”
唐琴笑:“我們有規定,是不可以和主人一起上桌兒吃的!”
我皺了皺眉,心說,還有這規定。
便笑道:“規定都是人定的,以後你就把這裏當自己的家,你看著比我長幾歲,我叫你姐,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張西媛,你叫西媛就好了!”
“以前在別家我都是按照規定來的,有的主家要求也非常多,能遇見你這樣通情達理的主家是我的福氣,為了讓你覺得舒服,您說什麼我照做就是。”
看來是個好相處的,我笑著點頭。